之前的分割是方熙年定的,離婚協(xié)議書也是他準(zhǔn)備的。薄邵天沒有異議,連協(xié)議書都沒怎么看,就迅速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對不起……”
“我以為我們會和好的。”
方熙年靜靜站在殘陽里。
沉默了好一會,才忽然笑了笑,說:“薄總這么大方?那我得把你大半家產(chǎn)都給你拿走了啊?!?/p>
“可以。我讓常樂去辦?!?/p>
薄邵天眉頭緊擰著,輕吐出一口氣說:“你想要的都告訴我,不好分割的地方,走贈予的程序吧?!?/p>
方熙年跟這人處了三年,對這人脾氣秉性還算是挺了解的,這人也不愛做什么承諾,什么花言巧語呢大概也是一律不談的。他不喜歡被人拿喬,也自然不會在口舌上讓人抓住話柄。
薄邵天心里有桿秤,不能做到的事不會說,不愿意做的事也更不會落人口實。
方熙年看著這人笑。
“都給我?”
“都給你。”
薄邵天看著他說。
“……我知道你不想要?!?/p>
“但我也不知道還能給你什么?!?/p>
殘陽濃稠,熱烈。
灑在屋子里,卻泛起陣陣的寒意。
……
薄邵天從前一直以為他是這段關(guān)系的上位者。其實不是的。
方熙年才是。
就如同當(dāng)初方熙年跟他在一起那樣。
并不是真的相信了他的什么鬼話。
而是這個人想跟他在一起。至于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就如同方熙年后來跟他分開那樣。
是他想要跟他分開了。
是他覺得這段關(guān)系該結(jié)束了。
……
烈火灼燒了整片天空,分明還是隆冬時候,卻燒得人沒由來的一陣陣心慌。
周日朗看著眼前細(xì)細(xì)密密的一排小雨,又扭過頭,看向遠(yuǎn)方晴空萬里,推了推眼鏡,古怪地笑了笑。
“圓圓你看,那邊大太陽,這邊在下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