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哭了又哭,只盼著彥遙能早些醒來。
只是誰料,大夫斷言要昏個幾日的人,傍晚就醒了過來。
不等秋雨欣喜,彥遙就問道:“阿貴可醒了?”
秋雨忙道:“阿貴還未醒?!?/p>
彥遙放心了些:“你去外院喚個在外行走的人來?!?/p>
他昏倒秋雨自是在他身旁伺候,外面的事她應(yīng)當(dāng)知道不多。
秋雨出了門疾步出了院子,半盞茶的功夫就帶了個人進(jìn)來。
彥遙已提前下了床,坐在了一側(cè)的榻上,雖依舊虛弱如楊柳,卻也處處得體,長發(fā)都已束了起來。
“少爺。”來的小廝是被彥遙送過不少好處的。
彥遙壓下嗓子里的咳嗽:“我來問你,外面現(xiàn)如今是何種情況?”
小廝道:“少爺昏倒后,老爺想帶人上山救耿家郎君?!?/p>
彥遙眸光微閃,他這個兒子在山上時,他爹能穩(wěn)的下心等著,他回來留了耿耀在山上,反而坐不住想不顧安穩(wěn)上山了。
“之后呢?”
“之后不等老爺上山,山上就冒起了漫天的火光,不過半日,那火就燒紅了半邊天,不過也是奇了,只是燒了山寨,周遭山中茂密并無傷損。”
“縣令帶人滅火抓山匪的,忙活了一日,老爺也是跟在后面,這不剛剛回來。”
此時外面天已昏黑。
“縣衙抓了幾個山匪,成堆的尸首堆在那處,等著明日再清點,少爺昏前說不知道為何山寨兩伙人打起來的事,那些山匪也招了?!?/p>
他細(xì)細(xì)說來,彥遙心下稍安,活著的山匪應(yīng)當(dāng)是山寨打雜的,只知來了黑衣人,以及黑衣人要屠寨,故而兩方打起來的事。
孩子和啞嬸都進(jìn)了縣衙,在街上貼了告示,等著孩子爹娘來認(rèn)。
彥遙又問:“耿家郎君如何了?”
小廝靜了片刻,垂頭道:“耿家郎君大哥耿武上了山,找到了耿郎君的尸首,已經(jīng),已經(jīng)拉了回來,耿家大嫂剛?cè)ソ稚腺I了白布,定了棺槨?!?/p>
彥遙靜靜瞧著桌上八仙花,一時竟覺得xiong悶的厲害,半晌,他道:“嗯,好。”
小廝詫異,他家少爺柔弱似嬌花,遇事扛不住,不曾想現(xiàn)如今死了未婚夫,卻如此冷面。
又問了些細(xì)節(jié),彥遙讓小廝退了出去,他喝了半盞茶,走到書案前寫了一番,兩張信紙遞給秋雨:“裝到信封,幫我送到縣衙,交給啞嬸。”
秋雨裝時看到幾眼內(nèi)容,道:“少爺,你很喜歡啞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