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兄弟見兄弟,想到這句,耿耀打了個(gè)冷顫,還是有點(diǎn)不好接受怎么辦?
耿家那邊拜堂人多,耿耀外形雖做了遮掩,但畢竟這么大個(gè),走過去太過顯眼。
等人各自散去,耿耀打算吃第三碗面,成為有夫之夫的消息太強(qiáng)悍,讓他剛才連面都顧不上吃。
面早已涼了,男人讓煮面的夫郎拿去熱了。
夫郎上前來的時(shí)候,這男人又冷哼了一聲扭開頭。
耿耀:
八卦道:“吵架了?”
男人剛已站了起來,聞言又坐下:“你說說這夫郎,實(shí)屬?zèng)]心,我聽耿家二郎和彥家少爺?shù)氖拢袆?dòng)的哭了一場(chǎng),就問我家夫郎,若是我死了,你是否愿意養(yǎng)大孩子,抱著我的牌位過活?!?/p>
他嗓門大,熱面的夫郎縮了縮脖子,似是心虛。
耿耀看著男人,嫌棄道:“兄弟,你這就有點(diǎn)不講理了吧?你死了還不讓他再嫁?不說別的,他死了你能保證守著孩子,不再娶?”
男人聞言一拍大腿:“你真是和我夫郎說的一樣的話,他也是這般說的,連嫌棄的神情都一般無二?!?/p>
他舉手發(fā)誓:“我李柱子發(fā)誓,若是我夫郎死了,我守著孩子長(zhǎng)大,一生不再娶?!?/p>
說完他哀怨的瞪了自家夫郎一眼,和耿耀道:“我說的是真話,我以為他心似我心,誰知連騙都懶得騙我?!?/p>
似是越說越氣,李柱子猛的站起身,道:“不干了不干了,我去戲樓聽?wèi)蛉?,這次我要花十文錢進(jìn)去聽?!?/p>
往日舍不得銀錢,都是站在門口聽。
他離去的背影雄鄒鄒氣昂昂,端面過來的夫郎忙喊:“回來拿錢呀!”
人沒回來,夫郎想氣又想笑。
他放下面,面頰微紅,不好意思道:“他就是孩子脾氣,是沖我不是沖你,客人莫見怪。”
耿耀笑道:“沒事,挺好?!?/p>
夫郎嘆道:“我夫君自小沒娘,寒冬臘月的夜,他跑出來小解,推門時(shí)卻發(fā)現(xiàn)后娘已把門從里插上,差些被凍死在門外。”
“他吃夠了兒時(shí)的苦,他說我若是早死他不娶的話,我是信的,就算不為我,也會(huì)為了孩子?!?/p>
“自成婚,他對(duì)我千好萬好,我倒也不是心里沒他,就是他問時(shí)未曾想太多,讓他傷了心?!?/p>
耿耀眸如夜色,里面卻有著溫和笑意。
夫郎又笑道:“不過也無妨,我這夫君好哄?!?/p>
又有人落座要面,夫郎轉(zhuǎn)身而去。
耿耀垂首吃面,腦中是那日彥遙的惱怒凄苦,他說:我兩歲喪母,三歲繼母進(jìn)門。
他說,你都退不了婚,憑白把退婚的事推給我。
如此,這人已成了他的妻,不對(duì),是他的夫郎,日后那就好好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