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昨日選了耿郎君的十個小子,也去天香樓吃飯了,是彥少爺主動拿的銀錢呢!還心疼耿郎君心疼哭了?!?/p>
耿耀:這世間無人懂他。
驀然回首,他和彥遙的cp粉已經(jīng)遍布全城。
耿母在院中煎好藥,一出來就見案板空空,今日豬肉已經(jīng)買完,讓耿耀回院子里喝藥,自己站著和未離去的人聊了幾句。
案板收到門后,耿耀捏著鼻子喝了藥,過去讓耿母站在一旁:“娘,這粗活我不在的時候你做,我在的時候就別沾手了?!?/p>
耿母笑呵呵道:“好好,昨日不知今日下雨,我還以為今日豬肉要剩下呢!”
“哎吆吆,耿把總也在家呢!”
來人與耿母差不多年歲,穿紅帶綠,手捏著帕子,笑的開懷。
耿母忙迎上去,把人引到堂屋,先是給沏了碗紅糖水,才坐著笑道:“哪陣風把貴客吹來了。
紅色喜慶吉祥,大景媒人說媒時無論年歲,大多都穿此模樣,無論婚事成不成,一進門就讓人看著喜慶高興不是。
今日來的王媒人是縣里說媒第一人,只踩富貴門,有那和府城的婚事,兩項私下說兌好,大多也是請她出面,她出身談吐皆好,不會丟了面子。
媒人上門自然是說婚事,其中會牽連未婚女子或哥兒,耿耀自然不好上前去聽。
耿文昨日才說縣令夫郎,現(xiàn)在就來了媒人,耿耀怕他娘不好應對,故而停在了天井處,蹲在陰影處收拾地上亂繩,側(cè)耳聽著里面。
現(xiàn)在天上細雨蒙蒙,密集的落在脖子里也有些涼,耿耀見墻角豎著傘,就撐開打著。
王媒人也不嫌棄是紅糖水,喝了半碗,笑的樂呵道:“我這不是見你家老三也到了說親的時候,就不請自來了,希望沒討人煩?!?/p>
耿母忙道:“哎吆,看你這說的哪里話,你真是我想請都不敢請的人物。”
兩人互相吹捧了幾句,比了下年紀,論了下姐妹。
王媒人話語說出縣令二字。
耿母驚了瞬,道:“這我們家怕是不敢攀。”
耿耀手握粗麻繩,聽王媒人話語。
“你叫我一聲老姐姐,老姐姐就和你說說心里話,你莫怪我多管閑事,我且說,你家老大老二一個鋪快,一個把總,都各有出息,但只有老三考功名,日后老大老二定是幫不上他的,現(xiàn)如今能攀一門有助力的婚事,你還不偷著樂,怎還遲疑了起來?!?/p>
“秀才舉人何其多,能向上走的,真才實學自然要有,可咱不也得有貴人相助?!蓖趺饺税脨赖呐牧讼伦约旱淖欤骸霸疾荒苷f,但我這嘴,最不愿旁人錯過良緣,我且說與你聽,你當寧安縣這繁華之地,又離國都這么近,縣令是誰都能當?shù)模俊?/p>
“旁的不敢說,這紀縣令明年到任,高升是一定的,紀縣令和紀縣令夫郎,都是家中有關系之人,家族護著,恩師扶持著,這這你家老三日后和他成了一家人,你就等著你家老三給你掙誥命吧!”
王媒人那嘴非常人可比,一番話說的恨不得掏心掏肺,耿母聽的神魂顛倒的,過了好半晌,才尷尬道:“我們家瞧著有生意,實則是真沒錢,我家老三日日只會讀書”
瞧著不機靈這句話好歹咽了回去,差點就迷糊的說了出來。
王媒人一瞪眼,佯裝斥責道:“人家那家,還圖你有錢沒錢?不就看上耿文,還有你這個婆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