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遙嘴里說著不敢,眼里卻似落入了破碎星光,讓人一不留神就陷了進(jìn)去。
他說著怎敢勞夫君的話,一句又一句,耿耀也不理他,就看著他演戲。
等到彥遙自己說累了,才移到凳子上坐下。
“盛情難卻,辛苦夫君了?!?/p>
耿耀:哎。
幫彥遙褪去鞋襪,把腳放在熱水中時(shí),指尖無意碰到,意外道:“腳怎么這么涼?”
彥遙:“一到天氣轉(zhuǎn)涼就暖不熱。”
兩只寬手落入水中,幫彥遙把腳洗了洗,等到水溫漸涼,耿耀才把他的腳拿出來:“每日多泡會(huì)?!?/p>
可惜現(xiàn)在沒了靈氣,若不然可以渡一點(diǎn)給他。
彥遙剛想張嘴,耿耀就道:“閉嘴?!?/p>
彥遙欲要垂淚,耿耀把人打橫一抱,走到床邊塞到被窩里:“玩?zhèn)€游戲?!?/p>
彥遙:“夫君想玩什么游戲?阿遙身為夫郎,自當(dāng)相陪的。”
耿耀認(rèn)真道:“誰先說話誰是狗。”
彥遙:???
“你聰慧,要是有事找我,就比劃比劃,千萬別張口?!惫⒁盅a(bǔ)充了一句。
彥遙落下淚來:“夫君是嫌棄阿遙嗓音難聽?”
耿耀腦瓜子嗡嗡的,見一旁桌上有針線簍,里面有寸寬的素紗,直接撈在手中,三兩下綁在了彥遙嘴上。
“順從的夫郎是不會(huì)忤逆夫君的,所以現(xiàn)在聽話,躺下睡覺,不要再多說一個(gè)字?!?/p>
彥遙想摘布條的手停住,委屈的眨眨眼,那晶瑩淚珠順勢而下,猶如砸到耿耀心里。
他猶如伺候祖宗一樣,按著彥遙躺下,又幫他掖好被角。
彥遙又眨了眨眼,耿耀坐在床頭的矮凳上:“睡睡睡,我看著你。”
彥遙往里側(cè)挪了挪,哀怨的看了眼空出來的地方。
“行行行。”耿耀坐在床上,斜靠在床頭,因鞋子未脫,雙腳都伸到了床外。
他垂眸求道:“祖宗,睡吧!”
彥遙終于法外開恩,閉上了眼。
好不容易把人求的閉眼,耿耀也不敢亂動(dòng),他手中無書,也沒什么玩意,閑著實(shí)在是無聊,索性也就垂首閉著眼小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