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耿家親戚是個什么狀況,耿父耿母沒說過,只知道辦事從未來過。
但今日的婚事,來人是真真的多,縣衙捕頭不說,主薄等人都上了禮,名頭自然不說是巴結(jié)縣令,用的皆是和耿武共同辦事之由。
再有守備軍的人,王千總領(lǐng)頭來的,他想著今日是個好時機,上了禮就是兩個把總握手言和,故而硬喊了戴正平上禮。
自家把總都來了,原本戴正平手下想來,又恐他不高興的人自然也來湊了熱鬧。
畢竟耿家都和縣令家結(jié)了親,眼看又跨高了一層,誰都不想憑白得罪人,還不如來一趟示個好。
王千總還抽了個空和耿耀炫耀了一番,耿耀瞥了眼戴正平鐵青的臉,違心的夸王千總英明。
縣里不似村里,可以在院中和門前擺上桌子待客,在長街擺桌子自然不好,耿家有了耿耀弄回來的幾百兩,做事不再束手束腳的算計,直接包了對面的客棧一日,賓客上了禮后,直接過了街去喝茶等著吃飯。
耿耀還請了云來酒樓的說書先生,說書先生得到認可心下大受感動,言分文不取。
耿耀銀兩照付,只有一個要求,他拍響驚堂木說書,說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說他和彥遙的故事。
說書先生最為得意之作居然被嫌棄,他似受到了侮辱直接拂袖而去,耿耀鬼話扯了一連偏,才算是把說書先生哄住。
說書先生最后理解道:“耿郎君言之有理,此乃你三弟婚事,我若說你與夫郎的故事,確實有喧賓奪主的意味,不好不好。”
耿耀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雖然他沒這樣說,但說書先生自行腦補的理由也不錯。
說書先生捋著胡子,目露沉思道:“可你三弟和那紀家哥兒也無甚故事可說”
不等耿耀開口讓他隨便說,就見說書先生拍板道:“既然得了耿家郎君信任,我自當全力以赴,今晚回去就謀思動筆。”
他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耿耀張口又閉上,行吧,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只要不是他和彥遙的故事就行。
成婚這日,說書先生一身粗布長衫,站在長桌前,氣定神閑的開了口。
耿耀剛好在門口招呼人落座,聽了幾句直接在心里喊了聲我艸。
這先生大才也。
不讓說他的得意佳作(耿耀和彥遙的回生傳),耿文和紀紹年也沒什么事好編排,他就連夜寫了紀縣令,外加耿父耿母的家風。
先有紀縣令機謀斷案,再有夏日發(fā)水,冬日積雪時,紀縣令日夜難眠,不顧三更天,披著蓑衣要連夜出城查看民房如何,可偏偏城門已關(guān),連縣令都不能無故開城門。
他們愛民如子的縣令大人就站在城門處等著,想著城外百姓默默流下眼淚,最后心如油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