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尺寸,應該是彥遙給他做的。
耿耀之前是真的又累又困,現(xiàn)在躺在床上也是真的睡不著。
好像一語成讖,彥遙不在他真的睡不著了。
昨夜沒抱著人睡的不安穩(wěn),但最起碼彥遙是在房中的。
此刻困的要命,屋里少了個人,耿耀閉眼毫無睡意。
起身穿上衣服和靴子,也出了角門去后院,打算湊個熱鬧去。
“出城了?”耿耀因后院婆子的話怔愣住。
此時天已黑透,大雪洋洋灑灑,眼瞅著就是一時半刻的停不了。
“去哪里了?”
“這個少爺?shù)箾]交待?!?/p>
地上的車轍被新雪掩蓋著,只隱隱約約的看到路線,耿耀估計著,最多跟到城門處就看不見了。
“我出城找他,要是你家少爺提前回來了,讓他自己安睡,我明日城門開就回來了?!?/p>
他轉(zhuǎn)身就走,婆子又道:“不過秋雨姑娘說,若是姑爺在城門關(guān)之前過來,就讓我告訴你是城外熙合山,若是姑爺在城門關(guān)后來,就不讓我說了?!?/p>
熙合山???
耿耀自己解了馬繩,翻身上馬出了城。
翠茵是隨著住在后院的,見了動靜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燉好紅棗蓮子湯,從角門來到了前院,見耿文不在房中,就把這事與紀紹年說了說。
紀紹年心下一驚,拿著勺子的手抖了下:“熙合山?”
翠茵擦流到桌上的湯水,奇怪道:“是熙合山,少爺怎了?”
“熙合山好像是彥家祖墳所在,彥遙親娘是不是葬在那處?”
翠茵笑道:“彥少爺親娘是彥老爺?shù)拿髅秸ⅲ匀皇窃嵩谧鎵炋幍?。?/p>
她見紀紹年發(fā)慌,又問了一遍怎么了,紀紹年把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翠茵驚得瞪著他,連尊卑都忘了。
“我,我看他白日沒事,怎大晚上的又大雪天的往他娘墳上去,這,和我沒關(guān)系吧?”
翠茵又是氣又是急:“少爺,你你你,當真是說話沒個把門的,怎說如此捅人心窩子的話?!?/p>
紀紹年:“我說的都是心里話,他連個教他這事的娘都沒有,我就是同情與他,我沒,沒想捅他心窩子來著?!?/p>
翠茵恨不得一頭撞死,又問他這事有沒有和耿文說,得知沒有立馬交代著,這事萬不可告訴耿文。
無論有沒有壞心,紀紹年這話都淬了毒,把人家彥遙逼的出了城,真真是
要不是尊卑有別,她都想拿棍子揍自己少爺一頓。
今日沒月亮,雪地一片白,耿耀有了目標,策馬狂奔直奔熙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