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兇我?你把我扔,
扔到山下,
直接扔死我,
我做鬼都要來索你的命?!?/p>
“你混賬,你混賬至極,你放開我,我要讓娘打死你個混賬玩意。”
自家少爺如此這般,秋雨和阿貴被彥遙逼著往后退,可哪里敢走遠。
他們站在不遠處,
瞧見耿耀大步而來的時候高興的快哭了出來,
見到耿耀把彥遙抱了起來更是喜極而泣,
直接往這邊小跑而來。
可還不待他們跑到跟前,就見自家姑爺把懷里的少爺轉了個身,直接按到了一旁的樹上。
他把彥遙的雙手舉到頭頂按著,
騰出一只手就往彥遙屁股上招呼。
冬日穿的厚,彥遙身上又系了御寒的披風,巴掌落在上面不疼,可這動作卻極具侮辱。
彥遙似待宰的羔羊,無論如何都翻不出耿耀的五指山。
屁股上的巴掌一下又一下,彥遙原是罵著,可他越是罵,耿耀打的就越兇。
阿貴想上前被秋雨拉住,兩人提著燈站在不遠處,臉上著急卻也沒上前。
遠處響起陣陣鞭炮聲,璀璨煙花在落雪的夜空炸裂開來,如絢爛花束。
大景已是去了舊年,來了新歲。
側臉溫度融化涼雪,直直抵上了粗糙樹皮,彥遙終是崩潰大哭:“都欺負我,都欺負我沒有娘,你們都欺負我”
耿耀揚在半空的手掌顫了又顫,把人拉到懷中按在xiong口,嗓子口堵的像是生吞刀片。
他想說:別哭,別哭,乖,誰欺負你了,和夫君說,夫君幫你出氣。
這話要出口,引不出彥遙憤怒,他難尋內(nèi)里詳情。
彥遙估摸著昨日就出了事,可裝的毫無破綻,昨晚到今日,和家人歡歡喜喜的過了個年,找了個旁人不會懷疑的借口才敢來親娘墳上哭一哭。
這是他委屈至極,卻不想和人訴說的事。
可是耿耀看不得他如此委屈自己,他想知道,他不想讓這件事壓在彥遙心底,成為日積月累的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