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縣往南,武平縣往北
彥遙望向漸行漸遠的方向失神,不知耿耀如何了,快兩年未見,也不知他可想他
阿遙想殺豬郎了,很想很想。
茫茫天地,他只有他了。
無法去尋,尋了也是添亂,阿貴只會寫自己名字,還無法獨當一面,彥遙不得不跟著,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午夜夢回,是殺豬郎溫柔或兇殘炙熱的吻。
那個問題彥遙在他走后就有了答案。
是喜歡夫君,還是喜歡耿耀。
阿遙是喜歡耿耀的,若夫君不是耿耀,他怎會心動如此,只夢中一吻,就能讓他身體發(fā)軟,顫了又顫,最后臟了衣物。
他無人教,對情愛之事后知后覺,有些情景,現(xiàn)如今想來甚是可笑。
耿耀床榻間吻他,彥遙迷迷糊糊的推開他,說想去小解,回來后耿耀又吻他,他又推開,說還想去小解。
來往幾次,他回來時眉眼耷拉著,耿耀問他怎了,他說明日要看大夫,小解不出,又硬的渾身如螞蟻爬。
當時耿耀怔愣了許久,最后抱著他的肩頭笑出了眼淚。
彥遙,你可真傻??!
甲板上的人露出笑意,秋雨和啞嬸互看了眼,也不由的跟著笑了,只是笑中是如出一轍的心疼。
風兒掠過水面,留下波光粼粼,候鳥來了又去,樹兒又多了兩圈年輪。
霍滄府原知府因貪污被抄家下獄,容縣知縣多有功績,現(xiàn)連升三級,調任霍滄府,任知府一職。
同年,耿耀坑了無數(shù)錢糧的朝廷鎮(zhèn)北王安王三方,再次派人威逼利誘的招攬。
如此局面是耿耀意料之中,知道此時是最好時機,與朝廷之臣幾番往來,后領兵三千剿滅江東五萬流寇,震驚朝野中,用劉勝頭顱換來:太子少保之虛銜,武平縣總兵之實權
得令:國都面圣。
當年吳思魯?shù)没柿顝奈鞅闭{兵滅江東劉勝,他打到一半就得知黑齒已經攻到寧安縣,當下就領兵回去救駕。
剩僥幸逃脫的劉勝在江東四竄之,雖不如外敵是心腹大患,卻也擾的人睡不安生,直到現(xiàn)在被耿耀追之滅之。
耿耀出來已快四年,四年前黑齒攻到寧安縣,吳思魯趕來解了寧安縣之困,那之后便是艱難的奪城中。
吳思魯打了四年,勉強穩(wěn)住局勢,但西北丟二十城,現(xiàn)在難以拿回,朝廷言無錢支撐。
但可笑之處在于,去年后宮皇太后過壽誕,大興土木建賞雪壽院。
鎮(zhèn)北王和安王當日領兵救援國都,未到就得到自家后院不穩(wěn)的消息,當下就領兵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