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少能猜出來她以往非尋常百姓家,管家算賬皆是一把好手,彥遙見她能理賬,就試著把手中銀錢交由她打理。
現(xiàn)如手中帳已無需彥遙操心,只隔月查看一次。
主仆相處幾年,彥遙如今也能清楚她手上意思。
放下心后又站起身:“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來,我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p>
啞嬸有些哭笑不得,彥遙今日一早就起了,衣服換了兩箱,午膳都未用。
“少爺少爺,來了來了?!鼻镉杲涍@幾年,已穩(wěn)重能獨擋一面,現(xiàn)如今卻毛躁似孩子,從院外疾奔而來,臉上喜色明媚。
彥遙猝而坐了下來,垂著眼似高興也似不高興:“好,你去迎他進來。”
秋雨連連點頭,轉身就往外跑。
“大人?!?/p>
“大人?!?/p>
“大人?!?/p>
靜謐處的宅子,從門房到打掃婆子,見到于貴皆是稱大人。
連通傳都不用,直接開門進之。
秋雨疾步出主院時,于貴帶著耿耀與他身后親兵已走到院外。
她靜立等著,想喚一聲姑爺,可瞧見耿耀臉上神情瞬間不敢言語。
那眼中無一絲笑意,臉上猶如陰云密布,嚇的人怦怦亂跳。
“秋雨,這是少爺落在我那里的披風?!?/p>
秋雨忙接過披風,笑道:“多謝大人?!?/p>
少爺說,阿貴已今非昔比,讓身邊人來往皆是喚一聲大人,連秋雨都不例外。
不過分寸要拿捏好,像秋雨,只喊大人就好,無需行禮,不過分失禮,也不會少了熟絡。
人心難測,雖說阿貴依舊多有忠誠,但彥遙已想著逐漸放手,不再把他當小廝對待,若不然不過是憑白惹怨。
披風一送一接,習慣又自然,似是如此了許多次。
耿耀看著披風下擺晃動,眉眼沉寂如遠山。
于貴又沖耿耀行禮道:“耿總兵,下官先行告退了?!?/p>
原本想大大咧咧叫姑爺?shù)那镉辏?/p>
她心中一時遲疑,最終行了一禮道:“姑爺,少爺在等著了,姑爺請隨奴婢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