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遙猛的睜開眼,見門口處沒有耿耀,嚇的直起身道:“出事了?”
秋雨忙道:“沒有沒有,姑爺回來了?!?/p>
“差點(diǎn)被你嚇?biāo)馈!睆┻b:“姑爺呢?”
秋雨臉上遲疑了片刻,道:“姑爺天色漸亮?xí)r回的,一回來就去了李萱房中?!?/p>
彥遙愣了下,隨后垂下眼簾,斜靠到軟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爺,姑爺對(duì)少爺真心,定是有正事的”秋雨不安的勸道。
彥遙忽而一笑,道:“我知道,沒多想,我就是在想是遇到了什么事?!?/p>
秋雨:“那少爺要過去嗎?”
彥遙:“不用,等你們姑爺和李萱說完話,自會(huì)回來的?!?/p>
秋雨笑道:“少爺現(xiàn)如今這么信任姑爺?!?/p>
耿耀從李萱房中出來時(shí)天已明透,他在廊下站了許久,手觸碰到古袍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古代。
他口袋里沒有煙與火。
月落日升又一天,有人喜有人悲,有人生有人死,耿耀一步步往前,四周如冰凍,他驟然很想彥遙,想把那人囚禁在懷抱中。
萬幸,彥遙就在這里,他只需回房就能抱他。
推開門,秋雨叫了聲姑爺,和啞娘輕著腳步出了門,彥遙已閉著眼睡到了床上。
耿耀走過去坐在床沿,語帶笑意道:“阿遙不擔(dān)心我?”
彥遙睜開眼,望見耿耀眸中似濃墨,長開雙臂,撒嬌道:“耿哥哥抱。”
耿耀俯身到一半,彥遙已快一步環(huán)住他脖頸:“耿哥哥不開心?是不是有所收獲,宮中那瘋癲哥兒是師父夫郎?”
耿耀緊緊抱住他,在他脖頸處嗯了聲。
他想問自己師父是怎么死的,可那哥兒猶如沉浸在世界中,再也不答話。
那鐵鏈粗重,眼看天快大亮,耿耀只能先回來。
彥遙手掌輕撫耿耀的發(fā),無聲的安撫寬慰。
他一生假意溫柔柔弱很多,可給他家殺豬郎的溫柔,從來都是真心的。
彥遙以前以為自己生性和彥老爺一樣,薄情清冷,現(xiàn)在他知道不是,他遇到了耿耀,就滿心滿眼都是他,可以為他生為他死,怎么都可以。
“耿哥哥,阿遙深愛你,只要你此生不負(fù)我,阿遙被千刀萬剮都不怕的。”彥遙捧著耿耀側(cè)臉,在他唇角落上一個(gè)輕盈的吻。
“想做什么就去做,就和當(dāng)年去邊關(guān)一樣,阿遙不是你的絆腳石,阿遙不怕被你連累,你也別怕牽連我?!?/p>
他的殺豬郎重情重義,被關(guān)著的人是他師父夫郎,莫說是在皇宮,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天宮,耿耀也會(huì)去闖一闖的。
宮內(nèi)哥兒鐵鏈鎖身,離得近就驚嚇大叫,耿耀想把人救出來難上難,但總歸是要試一試。
萬千感觸纏于心,耿耀緩緩吻著彥遙,一遍遍的叫著阿遙。
日頭當(dāng)空照,耿耀換了衣袍出門,啞嬸忙送了水進(jìn)去,扶著彥遙進(jìn)了浴桶。
彥遙臉色春色遲遲不散,身上斑駁讓秋雨心疼:“少爺,你怎由著姑爺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