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耀:“說說看?!?/p>
玄機說出兩個名字:“紀隗應,孫洪游?!?/p>
耿耀端茶半晌:“玄機大師說的在理,只是,牢中潮shi寒冷,我夫郎已經(jīng)在里面待了許久”
玄機聞弦知雅意,接道:“耿將軍說的是,耿夫郎貧僧曾見過一面,機靈活潑,身子骨清瘦,確實是受不住牢獄之苦?!?/p>
“此事他乃是無辜,確實也該出來了?!?/p>
耿耀余光瞧了眼八皇子,道:“多謝!”
這倆人也是有意思,一主一謀士,也不知道誰主誰輔。
玄機一切代勞,八皇子倒也沒有不滿之色。
送耿耀來的老者已經(jīng)拐了回去,吳邊寧接了送耿耀回小院的活。
兩個人跳到書房下,頭頂還有書房的亮光,前路卻是漆黑小道,看不到盡頭。
吳邊寧提著燈走在前面。
等到走了一段,耿耀問:“常來?”
吳邊寧:“算是?!?/p>
耿耀:“你為什么要跟八皇子冒險?”
“他說到時候可以放我回西北?!眳沁厡幩剖切那椴诲e,道:“西北的星星比國都明亮,這里是養(yǎng)鳥的籠子,我生來就是西北的雄鷹,若是沒盼頭,還不如死了算了?!?/p>
兩人初次見面,卻每句話都是真誠,或許是屬于沙場上的兮兮相惜。
吳邊寧午夜夢回都是他的戰(zhàn)場,來國都四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有今日所見的耿耀,只一眼,就知道這是他同道中人。
耿耀沒想到他如此坦誠:“你若走了,清若公主和你一起回西北?”
“走這邊。”吳邊寧:“我沒碰過她,她私下養(yǎng)的有個面首?!?/p>
耿耀失笑道:“初次見面,你還真是什么都說。”
吳邊寧也跟著笑:“你在這里圈幾年,你見我定是也什么都說?!?/p>
耿耀好奇道:“你覺得八皇子是個明君?”
吳邊寧:“無所謂,我只想回家?!庇值溃骸澳阌X得皇上的這幾個兒子,有明君?”
耿耀:“沒有。”
吳邊寧:“那不就得了?!?/p>
耿耀:
兩人忽而齊笑了起來。
偏僻小院里,
門窗上的斜影漸漸安靜,最后定格在兩人相擁而眠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