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三個,只有耿耀兩人還沒孩子,耿母怕彥遙心中不好受,忙岔開話道:“彥老爺可還好?”
耿耀:“挺好的,留我吃了飯,我陪著他喝了幾倍?!?/p>
只是怎么說呢!一切都好,就是對彥遙實(shí)在是苛刻,耿耀席上替彥遙賠罪,說他年歲小做錯了事,望他莫要和彥遙計(jì)較,又說了彥遙每念及此處都會以淚洗面。
彥老爺也聽著,只是打著哈哈說一些場面話,他說彥遙永遠(yuǎn)都是他兒子。
彥老爺對彥遙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他能手把手的帶著彥遙做生意,按照彥遙所說,當(dāng)年替于貴謀劃,彥老爺出力不小。
這次掉腦袋的事,彥老爺更是全力以赴。
就是倆人總歸是隔了一層,彥老爺心有芥蒂,父子倆已經(jīng)沒了以往的親近。
耿母點(diǎn)頭道:“那就好,前些日子你忙,我和你爹也不敢打擾,現(xiàn)在安穩(wěn)了,我和你爹想著,到時候看看彥老爺有沒有空閑,若是有空閑,我和你爹定是要過去看望一二的?!?/p>
彥遙遞過來一杯熱茶,耿耀接過,沖耿母說了個好。
耿武撥弄著炭火,帶耿母和耿耀停了話,他才道:“爹,娘,二弟現(xiàn)在缺人,在宣武根基不穩(wěn),你跟著三弟我也放心,我現(xiàn)在沒也什么正事,想著跟他一起去邊關(guān),看看能不能幫點(diǎn)什么?!?/p>
“哥?”這話耿武未提前和耿耀說,初聽很是意外。
吃栗子的紀(jì)紹年剛想說些什么,耿文就豎起手指放在唇邊,又沖他搖了搖頭。
他做著讓紀(jì)紹年禁聲不要說話的動作,臉上的溫柔卻帶著寵溺,紀(jì)紹年有些不滿,卻也不想著說話了。
耿文牽住他的手,無聲的哄著,紀(jì)紹年瞥到耿耀和彥遙沒牽手,瞬間就高興了,把指尖的栗子遞到耿文唇邊,讓他吃。
耿武跟著耿耀走,耿耀自然是可的,就是去邊關(guān)不如在國都和寧安縣安穩(wěn),這事不是耿武一個就能定的。
蕙娘走著針腳,見耿耀和耿母幾人都看過來,溫柔笑道:“這事夫君和我說了,我是同意的,一家子兄弟,就應(yīng)當(dāng)互相幫襯些,你們骨肉兄弟,感情又是從小就好,不論能力如何,可信這個是無需操心的?!?/p>
耿耀笑道:“那是自然,我親大哥,誰能比得過?!?/p>
既然蕙娘同意,這事再沒有不好的地方,耿耀和彥遙最是高興。
彥遙問道:“大嫂的衣物可都收拾好了?若是收拾好了我先讓下人裝車?!?/p>
蕙娘笑著說:“我不去的,我身邊還有厚哥兒和安哥兒,要是都去了,就不是幫忙是添亂了。”
耿耀原本是武平縣總兵,現(xiàn)在掌宣武兵權(quán),過去定是要忙碌一番,就算彥遙和蕙娘住到武平縣,也是不能日日相見。
耿耀和彥遙忙說:“無礙的,若是大嫂不去,大哥去可不行?!?/p>
分離之苦他們兩人嘗過,日日夜夜的煎熬,武平縣和國都千里遙遠(yuǎn),相見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