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耿耀是夫,彥遙是郎,彥遙愿意蹲下身做如此羞人的事。
現(xiàn)如今,耿耀是臣,彥遙是君,他還是愿意蹲下身做如此羞人的事。
在彥遙心中,無論日月如何變幻,如論兩人身份如何,耿耀都是他的殺豬郎。
就如他所說,只要耿耀不曾轉(zhuǎn)愛他人,彥遙做何事都愿意,他是如此愛他。
耿耀出征前夕,彥遙蹲下身幫他用此法紓解,是挽留,是勸說。
上次來國都,彥遙蹲在床前俯身,是傾訴,傾訴他一直等著他,從未有過旁人。
這一次,彥遙身穿九五之尊的龍袍,依舊愿意跪坐著如此,是給耿耀送行,也是告訴他,阿遙永遠都是殺豬郎的阿遙。
彥遙知道現(xiàn)如今自己如此定是丑陋的厲害,可他還是抬起了頭,他想瞧一瞧耿耀享受模樣。
眉目含情,撩撥滿室春色,耿耀手指插入他發(fā)間,沙啞嗓子喚道:“阿遙,我愛你?!?/p>
彥遙盛滿了水潤的眸子瞬間就哭了出來,一時不知道是為何而哭。
似是因為被這動作激的,也似是因為心中歡喜。
他也愛他,很愛很愛的。
許久后,耿耀把無力的人抱起,他手指撥弄彥遙口中柔軟的舌頭。
彥遙口水不受控制的順著嘴角留下,銀白如絲,眼神迷離。
“我的阿遙可真是個聰明至極的哥兒,才三次就進步飛速,讓夫君欲罷不能了?!?/p>
片刻后,明黃龍袍被人扔出床榻,嘴巴還未合攏的哥兒承受著耿耀所有的情愛。
三日后,耿耀帶兵出征,彥遙與百官在城樓送行,兩人隔空對望,千言萬語化為一笑。
黑齒欺人太甚,哪怕是百姓家的三歲小兒,都捏著拳頭要打。
宮殿內(nèi)的燭火整夜不滅,現(xiàn)如今彥遙帝王之氣凌厲的厲害,連秋雨都不敢多勸。
他似是唯恐底下出了紕漏,事關前線的事每一處都要過問。
耀武元年,耿耀先攻東南布南族,兩月時間,布南族向后撤出上百里,跪地稱臣求和。
同時,吳思魯帶兵攻西北外柔族。
馮如松帶兵攻黑齒在西北所占城池。
保家衛(wèi)國兵將皆勇,軍糧軍餉不曾耽擱,身死還有撫恤銀,那殺敵還有何懼?
和黑齒的仇恨是世世代代,殺個痛快最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