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魯xiong腔之感無法言說,恨不得拿命敬二人,他老淚縱橫跪在地上,渾厚嗓音擲地有聲:“我耀國千秋萬代?!?/p>
耿耀和彥遙都笑了。
耿耀起身去扶他,笑道:“歷史如車輪滾滾向前,一個朝代有一個朝代的使命,人活百年,我們顧不了太多,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護好所能護住的百姓。”
后世百姓自有后世之人護之。
再能干的英雄豪杰也只能護一世,護不了世世。
吳思魯從沒想過,他竟是如此愛哭之人,他蒼老的面容笑著哭,為自己遇見明主而哭,為百姓得到明君而哭。
他望見彥遙和耿耀相視而笑,竟覺得這兩人是如此般配,一個坐高堂,一個鎮(zhèn)四方,恩愛兩不疑,保一國安穩(wěn)太平。
“陛下,耀王,我觀金寶那孩子不錯,我有意收他為義子,帶他回西北,不知陛下和耀王意下如何?”
君信臣忠,彥遙和耿耀話語真心,吳思魯也就有話直說。
西北之地重要,他已老邁,總要幫著把下一任西北鎮(zhèn)守之人栽培出來。
他活著的時候移交兵權(quán),總比死后朝廷再安排穩(wěn)妥。
金寶不是耿家人,但五歲就養(yǎng)在耿家,和耿家親生的孩子也差不多,親情恩情化為忠心,是個不錯的人選。
西北下一任鎮(zhèn)守之人耿耀和彥遙私下也說過兩句,原以為吳思魯會從手下將領(lǐng)中選一可用之人,不曾想直接選耿耀和彥遙的可信之人培養(yǎng)。
如此自然是好。
不過金寶還是少年,此打算還是瞞著為好,他們幾人暫且做此打算,日后如何還是要看金寶是否合適。
讓吳思魯現(xiàn)在就收為義子暫時不合適,若是日后金寶能擔起這個擔子再說。
金寶和厚哥兒形影不離,此去西北也可以讓兄弟兩個一起,一同歷練一番。
三人說著話,耿耀又提及了有遷都霍滄府的打算,驚得吳思魯筷子落在地上。
彥遙道:“遷都定是要遷的,只不過這非一朝一夕的事,朕和耀王估算著,最快也要五年時間?!?/p>
“新朝之初百廢待興,還是先讓百姓飽腹為主?!?/p>
遷都并非騎馬過去就行,霍滄府各處改造,以及宮殿與各部等,人力物力和花費都不再少數(shù)。
吳思魯嘴唇蠕動,已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他跪地三拜:“陛下此舉功在千秋,臣臣”
他臣了許久都不知道如何說,已死報之都顯得太過輕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