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縣令眉頭微皺,沒急著下定論,問:“他們?yōu)楹握f你嫉妒心強?”
紀(jì)詔年告狀道:“他們每次都夸彥遙,我告訴他們彥遙狐貍精,每次都是裝的柔弱,他們偏偏不信,我再說,他們便不理我了?!?/p>
“再者,今日戲樓和茶館酒樓的說書先生,都在說彥遙和那個殺豬郎的故事,我聽的煩煩的,就讓人讓那說書先生換一個,他們就拉著我走,好似我讓他們丟了人?!?/p>
縣令夫郎:
紀(jì)縣令:
“哎,你為何非要跟彥遙過不去?!笨h令夫郎又是心疼又是惱:“還是放不下吳公子?不是爹不疼你,你爹都親自放下面子去了吳家,人家不愿意娶你,那能怎么辦?”
“你若是男子,他是哥兒,我和你爹就是再丟些臉,求動吳家成了這樁婚事也沒什么,反正到時是他嫁進咱們家來。”
“可年兒,你畢竟是哥兒,人家都說低頭娶妻,抬頭嫁女,這沒成婚我們就把頭低下了,你婚后日子可得怎么過?!?/p>
紀(jì)詔年低頭道:“我就是看裝模作樣的彥遙不順眼?!?/p>
紀(jì)縣令道:“不順眼就忍著,人家又不來你面前晃蕩,裝聾作啞都做不到就不要出府了,這事原就是你沒理,別到時候敗壞了家中的名聲,還把耿家得罪死了。”
“多大的人了,就不能懂事兩分,我看你連三歲孩子都不如,一點都知道理好壞?!?/p>
他這個兒子被驕養(yǎng)壞了不說,腦子還不好使。
這話有些重,縣令夫郎不樂意道:“一個殺豬的耿家,那耿武在你手下當(dāng)個鋪快,耿耀就在案板上賣肉的,就算得罪死了又如何?這還沒什么事,你就說這些顧忌話?!?/p>
他本不是不講理之人,只紀(jì)縣令說的狠,他心疼孩子也說著氣話。
紀(jì)縣令道:“彥老爺幫耿耀走動了一番,已經(jīng)是守備軍把總,按照品級,已經(jīng)與我平級?!?/p>
縣令夫郎:“那有如何,文官和武官怎能一樣,而且守備軍不過是一群無用之人,有甚前途,你明年任期滿,就算不往國都走,最少也是一個府城?!?/p>
紀(jì)縣令無奈,道:“那人家還有一個老三呢!在縣學(xué)的耿文?!?/p>
那日王千總話后,他次日就去了縣學(xué),又細(xì)細(xì)觀察了下耿文,一表人才不說,學(xué)問確實不錯,只要不遇高官為難,怎么著都會有一番作為。
縣令夫郎還不信,紀(jì)縣令只笑道:“你且看著吧!明年他必榜上有名?!?/p>
兩人不過是閑說話,不妨紀(jì)詔年聽的認(rèn)真,猛然道:“爹,那耿文要是考中了,以后耿耀和耿文,誰厲害?”
紀(jì)縣令哈哈大笑:“那自然是耿文,
他走了仕途,前途一片寬廣,耿耀則是若是邊疆守備軍,
他立了軍功,
運氣好,許是會升一升,
但那是刀尖上舔血,
有沒有命都不好說,
寧安縣守備軍,
更是沒甚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