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走過去都是泥路,另外兩個人直道好。
邊把刀收入鞘中,邊笑道:“還是你盡職,我們就下去偷偷懶,泥土甩不掉,腳上跟戴了鐐銬一般。”
為怕那兩人生疑,耿武目光如炬,腳上的步子卻不慢,走動中帶動泥土飛濺。
走到桃林都未發(fā)現(xiàn)異樣,原是松了口氣,余光看到一抹油黃,忙大步走了過去。
蹲下身,猶如被人當頭一棒,農(nóng)家的油紙傘圖便宜,不挑花色和圖案,大多都是油黃色。
可剛剛巧,昨日他二弟耿耀出門時,就打了這么一把油紙傘。
“耿武,你干什么呢?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耿武喊道:“沒有,解手呢!”
那邊哈哈大笑:“那你摘桃子的時候記得洗手?!?/p>
快速的把油紙傘埋好,耿武洗手后摘了幾個桃子,回到山坡道:“回城吧!”
三個人一起回到官道,各自跺了跺腳。
“洗鞋的時候我老娘又要絮叨了?!?/p>
“哈哈,娶個娘子或夫郎,成婚后別說干凈的鞋子,天天都不想從被窩里出來?!?/p>
三個人說著渾話走了一段,耿武裝作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xiong口,猛的停住腳。
“怎么?”
“我娘子給我繡的荷包不見了,估計是剛才落下了。”
“回頭再讓你娘子給你繡一個。”
“不一樣,這是成婚當日她送我的,要是丟了她怕是饒不了我?!惫⑽涿媛吨保骸澳銈兿茸?,我回去找一眼,等下跑著追你們,不影響回城一起喝酒?!?/p>
“行,那我們走慢點?!?/p>
耿武手握著刀往回跑。
再次回到shi地處,耿武抽出刀,狠狠朝下插去,一路順暢,只有些許碎石混雜在里面。
當快插到刀柄處,耿武終于察覺手感不對,猛的抽出刀。
明晃晃的刀反射出冷光,刀尖一抹紅,很?淺,卻能瞧出是血。
抽離時的泥土把刀的血清了大半,只殘留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