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拜了主持為師,同門師兄弟,臉有刀疤的僧人名為:了悟。
笑臉菩薩相的名為:玄機。
兩人走在無人處,說的興起。
玄機隱晦言,現(xiàn)如今朝堂無藥可救,大景已諸神難保,百姓若要安穩(wěn),自是要吃一番戰(zhàn)亂苦。
苦多久,皆要看是否有立國之君出世。
對于此說法,了悟贊同。
只兩人對立國之君產(chǎn)生了分歧。
了悟言,立國之君應(yīng)是正直,勤善,愛民如子的明君。
玄機則言,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國之君更是應(yīng)當(dāng)如此,立國之君雖愛民卻當(dāng)會取舍,善謀斷,善人心,殺伐果斷,為開創(chuàng)盛世為目的,斷不可因一時百姓而因小失大,錯過時機。
兩人辯了又辯,從天明辯到天黑,后兩人辭別方丈,各自背上行囊出了建善寺。
兩人定十年之約,尋找各自心中的開國之君。
“耿哥哥,你渴了嗎?阿遙給你倒茶?!?/p>
“耿哥哥,你熱不熱,阿遙給你扇一扇。”
走動的馬車中,彥遙跪坐在蒲團上,拿起了扇子。
耿耀側(cè)身看著窗外,完全不敢回頭,若不是要等那“劫匪”,他此刻就跳車跑。
是大丈夫就真刀真槍的干一場,彥遙使的這個陽謀實在是狡詐。
彥遙素手搖扇,嘴角已笑的發(fā)酸,余光瞧見耿耀還在發(fā)紅的耳朵,笑意再次加深。
兩側(cè)樹木瀟瀟作響,鳥兒似有預(yù)感的逃離,耿耀耳朵微動,松了口氣,終于來了。
一直盯著他耳朵的彥遙不解:“耿哥哥,怎么了?”
下一瞬,尖利的口哨聲響徹四周,一群劫匪揮著馬鞭從道路兩側(cè)涌來,如暗夜瓢潑急雨般,將馬車團團圍住。
一瘦猴模樣的劫匪喊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p>
不等車內(nèi)人反應(yīng),就有另一劫匪掀了簾子。
望見彥遙長相,劫匪瞪大了眼,忙喊:“老大,這彥家哥兒確實絕艷,我看別要什么銀錢了,直接搶回去做壓寨夫郎好了?!?/p>
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這哥兒不是個安分的,現(xiàn)在車上就有一個男人。”
騎馬繞行的劫匪哈哈大笑,彥遙臉色蒼白,回頭去看秋雨。
秋雨知道他想問什么,忙搖頭否認(rèn)。
她已經(jīng)和表哥說了,表哥定不會再來,外面劫匪的笑聲陌生嚇人,也不是表哥鏢局的那些人。
彥遙指尖輕顫,壓下恐懼思索對策。
寧安縣歷來太平,他不是冒險之人,出來進去皆是走大道,今日青天白日的,故而今日只帶了趕車的阿貴,再有就是秋雨。
他們一行四人,三人無用,只有殺豬郎瞧著唬人些。
在耿耀心中,彥遙是影帝級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