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
難道他裝模作樣的天賦是遺傳彥老爺?shù)模?/p>
彥家商賈之家卻言而守信,堪比圣賢。
彥遙這個哥兒更是堪稱典范,忠貞癡情。
百姓感動流淚,書生走過彥家門前,更是多了嘆息和敬意。
就連和彥遙不對付的紀詔年,都上門罵了他一番。
過了幾日,彥老爺讓去悄摸請了相熟的大夫來,彥遙知道彥老爺信任大夫是誰,這事萬不可對人言,故而早已見過那大夫,塞銀錢,裝可憐,訴癡情,整個人快要哭死過去,大夫感念彥遙對耿耀的一片癡心,同意了幫他騙一騙彥老爺。
卻也不敢直接哄騙彥老爺有孕,只含糊不清的說彥遙脈淺,雖脈象有異,但一時把不住,還需要過些時日再看。
就算如此,彥老爺也已是高興,都脈象有異了,喜脈浮現(xiàn)不是早晚的事。
怨只怨他對親眼所見的紫氣東來太過入心,彥遙畫的大餅又實在太香。
他和彥遙乃是親生父子,是血脈相連的親近,彥老爺自然不會去想,彥遙會拿失身這等事來哄騙他。
彥老爺子喜不自勝,恨不得把彥遙供起來,頭腦一昏,除了彥遙親娘和小爺爺留下的嫁妝外,比著前面出嫁的一兒一女,嫁妝又加了兩成。
在他看來,這些東西不過是出趟門而已,等到彥遙回到彥家,東西不還是放在彥家。
這兒子弱不禁風,平日不愛出門,就愛在院中曬太陽,還是需要靠他這個當?shù)摹?/p>
半月后,彥家十里紅妝等在街頭,彥遙一身嫁衣,發(fā)間別著一朵白花,出了清亭院。
彥遙到主院跪別父母,繼母哭的不能自已,倒也不是假哭,她原以為彥遙親娘嫁妝,和那小爹的嫁妝能貪圖下來。
誰知,彥遙出嫁她完全插不上手,彥老爺親手操辦,一點都沒給她留。
不留也就罷了,還又從家中賬上給彥遙添了許多。
她不過就是做了些假賬,讓彥遙親娘的嫁妝鋪子虧了些銀錢,彥老爺還惱火的罵了她一頓,嫌棄她不中用。
萬幸她還有兒子,若不然,這日子可怎么過。
彥老爺端坐著,等彥遙拜了三拜,才面容悲戚道:“孩?。‰m我那賢婿去了,你去了婆家也要好好過活,萬不可太過傷悲,孝順公婆,恭敬弟兄,疼愛侄兒。”
“日后??!為父給你捉摸合適孩兒,過繼到你這一支,也算是賢婿沒絕后,逢年過節(jié)的在底下不缺錢花?!?/p>
彥老爺掩面做哭泣狀,只他神情似悲,壓不住的嘴角卻是喜,故而整個人顯得有些滑稽。
正當彥遙捉摸為何時,就聽彥老爺雙手抱拳,對著半空恭敬行禮,道:“當今太后慈悲心,聽聞你癡情一事,心下嘆息,親賜表彰:情癡夫郎,賜彥家為:有信之家?!?/p>
寧安縣離都城不遠,卻也不是太后憑白聽的這番故事,其中自是少不得彥老爺活動一番。
原沒想著會有如此成效,只想著造一番名聲,誰知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