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下卻似捧了一把糖,小心翼翼不敢放松。
翌日,彥遙與耿母說了所思所想,哪怕相信了耿耀所言,說時還是留意了耿母和惠娘神情。
見她們只有歡喜沒有其他,便徹底放心了下來,當(dāng)下又搬了個矮凳坐在耿母身旁,看她燒火。
耿耀在院中洗臉,不由的一笑。
現(xiàn)在的彥遙跟個離不開娘的孩子一樣。
挺好。
耿母得了信,次日就著手安排了起來,原是想著家里有人,只請兩個人就夠了,耿父耿耀算兩個壯勞力。
不想這事被街坊知道,直接揚了出去,當(dāng)天下午,彥老爺就帶了七八個人過來,皆是干活的老手。
耿母喜的不行,原估摸著半個月的活計,只一日半就成了。
一扇角門被耿母開來開去,她拉著彥遙的手道:“你看看可還滿意,這處沒人,你日后出入也方便,街上不行,你長得好,哪怕旁人無惡意,也會擾了你心情?!?/p>
那承重的房梁被包裹的嚴(yán)實,不怕風(fēng)吹日曬,有個做精細(xì)活的工匠,還幫著染了色,瞧著不突兀不說,還獨有意境。
“謝謝娘?!?/p>
“哎呀,不謝不謝,可算了了娘的心事了,日后就好了,穩(wěn)妥了?!?/p>
耿母道:“我知道你孝心,家里現(xiàn)下也確實沒什么銀錢,你放心,建善寺的錢你還了就還了,娘都記得了,以后有了娘補(bǔ)給你?!?/p>
“還有這事勞煩了你爹,不管是你家小廝還是另外雇的瓦匠,你爹都不讓我拿一文錢,飯也沒讓咱家準(zhǔn)備,娘也都記得呢!”
耿耀收拾院中的碎磚泥土,見那倆人你對我好,我對你好的,話說來說去沒終止,無奈道:“你們倆讓我牙疼。”
這話得了耿母一頓罵,外加彥遙偷摸扔過來的一個白眼。
對于耿耀來說,成婚后沒什么變化,守備軍那邊的信還未傳來,他便幫著爹娘賣肉。
由于名人效應(yīng),耿家現(xiàn)在的生意格外的好,耿父已經(jīng)沒空殺豬了,找了幾個城外的殺豬郎,幫著收豬殺豬剔骨。
他則是又雇了幾個小子,每日給各府上送肉。
只是沒做過這么大的買賣,那賬稀里糊涂的不能看,忙活了半月有余,不知道是賺是虧。
最后還是彥遙攔下了這個活,每日吃飯時耿父耿母說今日支出和收入,彥遙回房后一一記下。
對于彥遙來說,成婚后的日子猶如天翻地覆。
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他很歡喜。
除了,他肚子里空空如也,他爹卻以為已經(jīng)有外孫的愁事。
縣衙內(nèi)宅中,紀(jì)詔年一回來就撲到縣令夫郎腿上哭了起來,縣令夫郎驚嚇道:“我兒這是怎么了?”
紀(jì)縣令剛巧走進(jìn)來,也連聲問出了何事。
紀(jì)詔年哭的抽噎,道:“他們說我嫉妒心強(qiáng),都不樂意和我玩了,今日賞花,聚在一處說話,見我走進(jìn)就都停了話?!?/p>
縣令夫郎當(dāng)下就氣道:“是哪家的?和你爹說一說?!?/p>
紀(jì)縣令眉頭微皺,沒急著下定論,問:“他們?yōu)楹握f你嫉妒心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