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少帶東西,彥遙收拾衣物時,只給耿耀帶了兩條內(nèi)褲換洗。
這物件,他不想假以人手,只是耿耀久久沒回,彥遙心神不寧。
雖沒問也知,耿耀定是去找他爹問寧安縣出了何事了。
月掛柳梢頭,耿耀推門回來,彥遙看著他不敢問,他的殺豬郎,此刻似沉悶火山,壓抑的厲害。
耿耀被他指尖血刺的眼疼,走過去握起彥遙的手腕,把那指尖含到了嘴里。
耿耀已無暇顧及這是個什么糟糕止血的法子,他整個人猶如被人撕扯,只想有什么東西能被他依靠下。
燭光下,彥遙歪著頭看他,調(diào)皮的動著手指,在耿耀唇中游動著。
如一條狡黠的小蛇,游到耿耀舌上,又一閃身去了舌下。
耿耀讓他玩了一會,抽出他的手把人抱在懷里:“乖,讓我抱一會?!?/p>
彥遙用帕子給他擦著唇角,哪里已經(jīng)被他玩出了銀絲。
“發(fā)生了何事?”
“不知道,爹太忙,沒說?!?/p>
“哦。”
殺豬郎,你竟敢騙我。
耿耀埋在了彥遙脖頸處,那淚水打shi了彥遙瓷白肌膚。
“阿遙,你怎如此好?!?/p>
彥遙抬手摸了摸他的發(fā),他心疼他的殺豬郎??!他已經(jīng)如此難過了,不想說便不說吧!以后日子長著呢!
“殺豬郎,你頭發(fā)又長長了,這次還剪嗎?我還未見過你長發(fā)的樣子。”
“那不剪了?!?/p>
翌日,彥遙起床時身側(cè)已沒了人,他帶著秋雨去和耿父耿母用飯。
世道難安人心,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一家人皆在一處,就算是死了,也沒了牽掛。
嫁到耿家前,彥遙長年累月的一個人吃飯,嫁到耿家明明時日不長,卻喜歡上了一家人聚在一處吃飯。
沒了彥老爺,耿家人就沒分桌,和在寧安縣一樣都坐在了一處,只有紀紹年未到,說是還沒睡好。
一個個眼下都發(fā)了黑,想來是都沒睡好。
耿母疲憊道:“老二呢?怎么沒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