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耀瞧到院門外的一行人,和耿武的話說到一半就大步而來。
厚哥兒已有十歲,自小和耿耀最是親厚,此刻如當(dāng)年一般抱住耿耀大腿,仰頭道:“二叔?!?/p>
耿耀揉了揉他的腦袋,先看向耿母。
母子相望,都紅了眼眶,耿母頭發(fā)白了大半,眼邊皺紋如漁網(wǎng),耿耀大步上前,把她抱在懷里:“娘,對不起?!?/p>
耿母抱著耿耀痛哭:“你個狠心的??!你怎么不等娘死了再回來?!?/p>
見了下馬車的彥遙,耿母又抱著他哭了好一會。
她人老了,也不知道這倆人是何種情況,耿耀臨走前說了對彥遙無意,還未圓房的事。
后一個去了邊關(guān),一個去做了生意,怕是
不曾想今日又一同來了,她雙眸已經(jīng)渾濁了許多,拉著彥遙的手,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你是我兒子,還是我兒夫郎?”
怕人不懂這意思,彥遙卻是明白的,他臉上有些害羞,卻笑的明媚:“娘,自然是兒夫郎?!?/p>
耿母喜極而泣:“那就好,那就好。”
耿父背著手站著,那架勢像是皇帝老兒,只是年邁的唇角微微顫動著。
耿耀走過去:“爹,我回來了?!?/p>
耿父:“嗯?!彪S后轉(zhuǎn)身道:“進(jìn)去吧!在外面哭哭啼啼成什么樣子。”
耿耀:
耿武沖他笑道:“爹還是那脾氣。”
耿耀:“我瞧著還不如以前?!?/p>
一家人進(jìn)了院子,耿耀就算是瞎的,也能看出紀(jì)紹年的那雙眼滴溜溜的轉(zhuǎn),老是往彥遙身上瞟。
這幸虧是個哥兒,若是個男子,耿耀都覺得是要和他搶彥遙的。
這事不能想,一想好像哥兒和哥兒在一起也合理,同性戀多正常。
死對頭突然發(fā)現(xiàn)以前的看不慣都是因為心有愛慕?
剛失而復(fù)得,耿耀受不了這猜想,邊和耿母說著話,邊伸手牽住了彥遙。
還在想紀(jì)紹年又作什么妖的彥遙:
耿文唇角帶笑,正在聽著耿耀說話,猛不防手中被塞了個手掌進(jìn)來,不等他垂首,紀(jì)紹年就已經(jīng)自顧自的和他十指相扣起來。
安哥兒和厚哥兒小時不同,那性子皮的讓蕙娘頭疼,哪怕是她那么好的性子,也氣的打過一次。
大人邊說話邊往前去,安哥兒小腿跑來跑去,也不知道怎么忙著到了他。
跑到耿武和蕙娘身旁,牽著兩個人的手合在一處,道:“二叔和二嬸,小叔和小嬸都牽了手,爹和娘也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