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喜道:“小哥還能幫忙剁開?”
耿耀:“可以,你看看剁幾塊?!?/p>
老婦用手在小臂長的大骨上比劃了五塊,示意他如此落刀。
心里是喜了又喜,省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少了家中刀的磨損,一個菜刀可不少錢。
五塊可以吃五天,骨頭雖說沒肉,卻也有油水。
耿耀原本就是刀修,現(xiàn)在手握殺豬刀,他除了適應還是適應。
砍肉動作如流星,快而準,連骨頭渣都不落。
手起刀落,刀落手起,那叫一個干脆利索,刀身折射出幾縷寒氣,恰巧奔向街對面的二樓
彥遙握著帕子的手放在xiong口處,被那刀嚇的心肝顫顫。
這殺豬郎如狼似虎,若是發(fā)了狠,小廝和家中護衛(wèi)剛巧不在,自己還不得丟了命?
旁人都道彥遙脾氣性子好,只有他自己知,他是何等頑劣脾性。
他裝是能裝,萬一露了餡,惹到了殺豬郎
更何況,成了婚可是要睡在一處的,和這樣的躺一塊,無異于是睡在野獸窩中,彥遙怕是日夜難寐了。
退婚,無論如何都要退婚。
人來了去,去了來,因耿耀愿意幫忙砍骨,今日大骨這些賣的格外快,連帶著肉也比往日快了些。
“郎君,這塊肉幫我看看多少錢?”
耿耀把旁人指的那塊肉用紗布蓋住,道:“這塊不賣?!?/p>
彥遙瓷白的手握著勺子,腦中思索著如何退婚,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他放下勺子下了樓。
“二叔,為啥不賣?”等人走了,厚哥兒抬頭問。
二叔好高,他都看不到二叔的臉了。
耿耀俯下身:“晚上和你奶奶說這塊肉掉地上沒看到,讓你奶做肉吃?!?/p>
為了還債,最近家里縮衣節(jié)食的,有小十天沒吃肉了。
厚哥兒咬著手指頭咽了下口水,連連點頭應承。
二叔留了好大一塊肉。
這條街很是熱鬧,往來眾多很少有戴幕籬的,此刻耿耀囑咐好厚哥兒別說漏嘴了,直起身就見一人站在了攤位前。
素白的紗遮住他的容顏,身材有些清瘦,微風吹動,他黑色的發(fā)絲從肩頭滑落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