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放在食盒上意有所指,耿耀瞬間了然。
等人離去,耿耀掀開食盒,糕點下面壓著一封信,杏色的信封,上面畫了幾支寒梅,很有意境。
糕點放在桌上讓厚哥兒來吃,耿耀拿著信回了房,還未拆就拿到鼻下聞了聞。
邊關(guān)哥兒除了身形,性子灑脫不輸男子,更沒有出門戴幕籬之說。
這一刻耿耀才清楚的認(rèn)識到,哥兒好像是和男人不一樣,寫個信都是香香的。
拆開信,信紙也是香的。
和耿耀的直白不同,彥遙的用詞委婉含蓄。
耿耀簡單翻譯了下:聽說城外桃林近日風(fēng)景不錯,我明日出城去建善寺上香,中途或許會停下來駐足欣賞片刻。
耿耀沉默了,還好他不是剛穿過來,要不然真看不懂。
而且,不說個時間嗎?他是幾點去候著?
誰讓他有求與人,耿耀提前和耿父耿母請了假,打算明日一早就出門。
只是
次日起了個大早,他站在院中看著細(xì)雨綿綿,一時不知道是否出城了。
該說不說,古代缺個天氣預(yù)報。
彥遙用食盒送信,內(nèi)容也寫的委婉,耿耀想著他是哥兒,有清譽這一說,也不好再去彥家詢問。
猶豫片刻,他撐著傘出了家門。
彥遙起床時望見院中地shi,便沒了出城的心思,用了早膳,又打發(fā)人去了耿家。
來人回耿耀一早出了門,彥遙怔楞了好一會,片刻后,馬車在雨幕中出了城。
現(xiàn)在這時節(jié),桃林早已沒了桃花,只余下些許的桃子。
耿耀出城時買了幾個包子當(dāng)早飯,午飯就撐著傘去摘了幾個桃子充饑,這個點他估摸著彥遙定是不來了。
又想著不能失約,回去也無事,在八角亭下聽聽雨聲也不錯。
彥遙到時,耿耀正撐著傘在河邊,他手中幾顆小石子,在無聊的打水漂。
此時雨已大了起來,傘上噼里啪啦的響著,吵鬧又安靜,彥遙在心里評了句:瞧著人高馬大的唬人,卻也似孩子心性。
彥遙原想著他或許已經(jīng)走了,或許面露急色,可這個殺豬郎如閑庭看花的等著他。
似有所感,耿耀回頭看向八角亭處,彥遙身著天青色,正撐著傘站在亭前,裙擺已經(jīng)被雨打shi,粘上了些許泥濘。
上次見到的丫鬟立在他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