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傷幼,對耿耀來說都是拖累,他就算是有十只手也顧不上。
耿耀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問抱著孩子的女人:“你這邊是什么情況?”
他能猜個大概。
女人小聲啊啊了兩聲,張開嘴給耿耀看,里面舌頭被人割了大半。
她旁邊一個男孩和厚哥兒差不多大,道:“啞嬸被山匪割了舌頭。”
這孩子身上穿的錦緞,家境應(yīng)是不錯,耿耀看他他也不懼,道:“我們被抓過來,山匪讓啞嬸看著我們,給我們送飯,啞嬸就一次偷一個,偷了就藏在這里?!?/p>
啞嬸忙點頭,她不敢多偷,三個月才只偷了五個孩子,太小的孩子她怕哭鬧,故而偷的都是稍大些的,山匪也只當(dāng)是孩子跑了,罵幾句也就過去了。
畢竟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當(dāng)個拍花子偷孩子,實在是無本買賣。
只是山匪只要啞嬸做些雜活,連下山都不能,更別提把孩子送出去。
她似是終于察覺出耿耀無惡意,放下孩子著急比劃著,啊啊啊的說著,可怎么都說不清楚。
越慌越做不好,女人痛恨自己的無能,直接用拳頭打著自己的腦袋。
彥遙想到她剛才伸過手掌,蹲下身問道:“你是說還有五個孩子?”
女人眼中迸射出亮光,點頭如搗蒜。
隨后又快速的比劃著什么,彥遙:“你是說這幾個孩子有危險?”
女人又急點頭比劃。
寅時那些土匪就會把那幾個孩子帶走。
那些解釋手勢彥遙和耿耀看不懂,卻也大致明白她的意思。
“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嗎?”
女人又點頭。
耿耀轉(zhuǎn)頭對彥遙道:“你和他們在這里躲著,我去找。”
說著扶住了彥遙小臂,想要送他下去,彥遙身子微動,想到什么又停了下來,袖子掩唇輕聲道:“那些黑衣人抓我是問桃林之事,似是查些什么?!?/p>
他原本只想試探一番,沒曾想耿耀瞳孔縮了一瞬,彥遙當(dāng)下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