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著胡須的老者開口道:“話說,
十九年前,
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里,
荷花凋零,
鳥兒失鳴,
彥老爺帶著懷孕的夫人出了家門”
“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
今日才知,那日的雨,那日的荷花殘缺,皆是為這場情緣的哀傷?!?/p>
“言歸正傳,那一日”
不知何時,方桌四周圍了里里外外幾層人,
耿耀從頭到尾都是懵的。
這里面,
是說他?
除了名字對得上,
其他沒有一處能對上的。
抽泣聲傳入耳中,說了半個時辰的老者做結(jié)束語:“可悲可嘆,如今,
郎君逝去,夫郎美目流血淚,原是良辰美景新婚日,卻獨留一人抱牌位三拜天地?!?/p>
耿耀沉默了好半晌,看向老者:“冒昧問一句,您老是做什么營生的?!?/p>
老者摸了摸胡須,擦了擦眼角的淚,道:“乃平庸之人,在云來酒樓當(dāng)一說書先生?!?/p>
耿耀豎了下大拇指,一時不知自己該是何種情緒了。
好消息:耿家無事。
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他這個活人用牌位成婚了。
說好吧:這婚事他沒同意。
說壞吧:畢竟也是個喜事。
娶了那個戲精夫郎。
就無措。
不過耿耀心中還挺感動,沒想到彥遙是真心喜歡他,死了都要非他不嫁。
要不,就彎那么一下??
大不了就兄弟見兄弟,想到這句,耿耀打了個冷顫,還是有點不好接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