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耀:
彥遙:“還有,你內(nèi)褲右側(cè)比左側(cè)松一些,但是右側(cè)又是緩慢收緊之狀,只有一處是”
他似是不知如何說,抬起手,食指微微朝外頂了下:“就這樣,會比旁邊松一些,這又是為何?”
耿耀沉默半晌:“別玩了,沒想讓你做,我明天就學(xué)針線,我自力更生,睡覺睡覺?!?/p>
他想收起床上內(nèi)褲,被彥遙連手帶內(nèi)褲一把按住,道:“耿哥哥,阿遙沒玩,阿遙想拿你這內(nèi)褲做生意。”
“做生意?”耿耀:“你手這么涼?才剛?cè)刖旁碌?。?/p>
彥遙把手伸給他:“耿哥哥手熱,幫阿遙暖暖?!?/p>
耿耀:哎,彥遙就是他的克星。
拉了薄單蓋在彥遙手上,隨后把他的兩只手包裹在掌心,那溫?zé)岣糁剂吓鴱┻b冰涼手掌。
彥遙順勢把胳膊放他膝蓋上,道:“那成衣鋪?zhàn)?,繼母操縱掌柜多有刁難,爹爹袖手旁觀冷眼瞧著,他想讓我知難而退,我不想如他的意。”
“就使了些法子,清了掌柜等人?!?/p>
耿耀意外:“這么快?”
彥遙不滿:“哪里快了,若不是我現(xiàn)在名聲正好,不想壞了我名聲,才不會受這些天的委屈?!?/p>
殺豬郎和情癡夫郎故事,現(xiàn)如今都傳到國都了,那戲院現(xiàn)在還在唱。
彥遙在里面就是一朵嬌花,良善柔弱,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狗咬了他他都要放過的性子。
耿耀聽得想笑,跟著說:“是委屈你了?!?/p>
彥遙繼續(xù)說:“掌柜離去后,我才知另有一倉庫殘貨布匹,賬面記高價綢緞,銀錢自己拿,送入庫房的全是以次充好之物,這成衣鋪雖小,買賣卻是富貴人家,自然不能用這些。”
“我爹雖說當(dāng)?shù)恍?,但生意此道上也不是個眼瞎的,我繼母每次就偷摸賺一些,把這些做成損耗,或捉些老鼠進(jìn)來,或下雨掀一處瓦片?!?/p>
耿耀聽完,笑道:“你覺得爹知不知道?”
彥遙道:“我爹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但那繼母是個翻不起大浪的,也就小打小鬧的摳些銀錢給娘家,我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花錢買個清凈?!?/p>
他有些不快,繼續(xù)道:“我爹知道這間鋪?zhàn)邮沁@種情形,卻拿這個鋪?zhàn)涌嘉遥褪俏丛氚哑渌佔(zhàn)咏唤o我,有這一倉庫無用之物,我如何能讓鋪?zhàn)佑?。?/p>
耿耀知彥遙心中自有主意,只是缺一個傾聽之人,認(rèn)識的久了,也就知他是個活泛的性子。
等到彥遙又抱怨了幾句,耿耀才道:“所以你就想用那些布料做內(nèi)褲來賣?”
彥遙點(diǎn)頭:“有此想法。”
“那你的受眾是誰?”耿耀道:“既然是以次充好之物,又能在面上混的過去的,想必也不是那種破爛,賣給農(nóng)家不合適,賣給富足之家又差了些。”
“更何況,這東西不需要多少手藝,誰家里都有個會針線的人?!?/p>
彥遙把受眾二字念了便,笑道:“這詞倒妥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