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遙又回頭看了眼回廊,見吳玉澤沒追來,才帶著秋雨離開。
路程走了一半,彥遙忍無可忍的罵道:“不自愛的蠢貨?!?/p>
紀紹年站在原地罵彥遙,罵了好一會,伺候的哥兒勸了又勸,他才想著回去找縣令夫郎。
只是走到一半越想越氣,坐在湖邊供人歇坐的石頭上,道:“心煩,去幫我找些魚食,我喂喂魚?!?/p>
湖里錦鯉游蕩,在日光下閃著金光,伺候的哥兒猶豫再三,眼看紀紹年要發(fā)火,囑咐了幾句讓他不要亂走,這才急匆匆的去找魚食。
“紀弟。”
身后一聲溫柔聲音,紀紹年忙回頭去看。
竟是那見了兩次,被彥遙拽走兩次的吳玉澤。
紀紹年忙站起來,走進兩步,害羞叫道:“吳哥哥?!?/p>
吳玉澤露出溫柔笑意,似眼中只有紀紹年一人,再容不下旁的景色:“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連個伺候的都沒有?!?/p>
“我讓他去拿魚食了,心情不好想喂魚?!?/p>
“怎心情不好?我聽聞你小爹已經(jīng)給你定了親?!?/p>
紀紹年垂眸道:“嗯,已經(jīng)定了親呢!”
吳玉澤:“你上次和我說,想要我的紫毫筆,我現(xiàn)在贈與紀弟,當(dāng)做紀弟的訂親禮,紀弟可愿隨我去拿嗎?”
紀紹年不曾想有此待遇,喜道:“好??!”
彥老爺和紀縣令來的都稍晚了些,他們和眾人打過招呼,耿耀和耿文才上前見了理。
彥老爺看著耿耀笑,紀縣令看著耿文笑,兩個人看著自家兒婿,越看越滿意,帶著各自去說話。
耿耀:“爹。”
彥老爺蓄了胡子,此刻他摸了摸胡子,道:“孩子沒了親娘就是不好,阿遙也無法回家和親娘說說體己話?!?/p>
若不然他現(xiàn)在就能得到喜報了。
耿耀:???
彥老爺笑呵呵道:“無事無事,是有三個月前不能對外聲張的說法,雖說爹不是外人,但你們不想說也無事?!庇终伊藗€由頭,解釋道:“爹上次在路上見阿遙走路笨重了些,一眼就瞧出了端倪?!?/p>
耿耀:???
彥老爺瞅了瞅周遭,壓低囑咐道:“爹知道阿遙顏色好,但他身子弱,現(xiàn)如今又有了身孕,賢婿多顧著他幾分?!?/p>
耿耀:???
作為孩子爹,耿耀有點懵,不知道這是彥遙的哪出戲,一時不敢隨意搭話,唯恐給他露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