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深夜晚,彥遙坐在軟榻上,在燭光下走著針線,耿耀推門而入,意外道:“速度這么快?”
就這傍晚半日功夫,他的床被撤走了,后院那個軟榻也搬了進(jìn)來。
彥遙腿上蓋著一個小被,針已經(jīng)走了一圈,他微微低頭,用貝齒咬斷線頭,青絲垂下時,似是親吻著那個男士內(nèi)褲。
耿耀:要命。
“腳冷?!睆┻b。
耿耀走過去把他的腳攏在掌心擱在腹部,又蓋上小被。
內(nèi)褲只收了腰身,其他的地方還未走針腳,彥遙邊縫著邊問:“今天到底是什么情況?”
耿耀把耿文所說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彥遙聽的忘記了動作,目瞪口呆的樣子惹人憐愛。
“我把耿文和紀(jì)紹年帶走后,見到紀(jì)紹年的簪子沒了,害怕落在房內(nèi)生事端,就回去翻找了一番?!?/p>
他是實在沒想到,吳玉澤年紀(jì)輕輕的,那種東西是真的多,耿耀又不是什么有仇不報的君子,遇到吳玉澤先行一步回來查看情況,自然是蓋住頭打了一頓,又往他嘴里倒了不少東西。
不過,他原本想著,吳玉澤給自己吃的東西,總不至于太過分,看到門內(nèi)場景時,耿耀才知道他低估了一個男人的雄心壯志。
這是有多不行?吃了藥,硬的都能直懟凳面,那沖勁,他都脊背一陣發(fā)涼。
有些好奇,吳玉澤到底會不會廢了。
彥遙:“那為什么旁人大叫,你還不讓我看,說臟了眼睛?”
他的雙眼生的美,此刻睜的大大的,忽閃著純凈星光。
耿耀握緊手中雙足,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下,視線在彥遙唇上停了片刻又移開。
道:“他沒穿衣服?!?/p>
“哦。”彥遙又問:“吳夫人和吳老爺怎還大喊大叫,吳老爺還說要殺了他,我聽聲音似是嚇的快哭了。”他雙眸發(fā)亮:“你都不讓我看,吳老爺哭了嗎?”
耿耀隨著他笑:“心疼兒子吧!而且這么多人看著呢,有些丟人,沒哭,不過他估計是生不如死。”
彥遙笑的眉眼彎彎:“何至于,吳玉澤是個男兒,想來在家中待個幾月也就算事情過去了,若是哥兒的話,估計怕是后半生沒了指望?!?/p>
耿耀笑著沒接話,別說吳玉澤,現(xiàn)在吳夫人吳老爺,都已經(jīng)無臉見人了。
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效果
腦海中浮現(xiàn)那個辣眼睛的畫面,耿耀嘴角都抽搐了下。
彥遙垂首走線,又問:“縣令家如何說的?”
耿耀:“我們回來時紀(jì)紹年還未醒,他們雖氣,但耿文說的話他們也信了大半,只待紀(jì)紹年醒來后詢問即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