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耀原是想在街上吃點東西,一摸口袋空空如也,走在街上看到阿貴趕著的馬車,耿耀想也不想的跳了上去,他推門而入,還帶進(jìn)去了一句路人的打趣:情癡夫郎和耿家郎君的感情可真好,這半日不見,就如此急切的抱夫郎了。
耿耀:行吧!
車上鋪了軟墊,耿耀屈膝而坐,胳膊搭在上面,一點都不文雅,但瞧著卻自在極了。
因路程不長,彥遙身上的披風(fēng)未解,腿上放著湯婆子,他顯然也是聽到了那句話,笑著問道:“殺豬郎,你要抱阿遙嗎?”
耿耀連喝了三杯水,才道:“別鬧。”
“有吃的嗎?餓了?!?/p>
彥遙車上沒放吃食,他推開窗看了眼位置,和跟在外面的秋雨說了兩句,讓她讓阿貴停下馬車。
“阿遙請夫君去天香樓用飯可好?”
他說著小心打量著耿耀,那日兩人因為天香樓鬧了不愉快。
耿耀彎腰而起,手掌覆在他側(cè)額上輕柔了兩下,好笑道:“我才沒你小心眼?!?/p>
說著推開車門下了車。
彥遙嘀咕道:“你才小心眼?!?/p>
縣衙后院,縣令夫郎再一次來到窗邊,偷偷看了看屋里的紀(jì)紹年。
見他老老實實的坐著繡嫁衣,連扎到手指都沒丟開不管,縣令夫郎這才算滿意。
想來是知道錯了,以往關(guān)個一天都要鬧的人不得安生,現(xiàn)如今關(guān)了快一個月了,也沒生事。
他讓人推開門,紀(jì)紹年抬頭看見,丟了嫁衣就撲他懷里,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哭著道:“嗚嗚,小爹,我還以往你和爹爹不要我了?!?/p>
縣令夫郎心疼的不行,面上卻冷硬的推開他:“你可有什么話要說?”
紀(jì)紹年忙道:“小爹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說吳玉澤了,他壞,他哄騙我清白,沒清白的人會被人瞧不起,一輩子詬病,孫姨都和我說了。”
縣令夫郎沒好氣的瞧了眼跟著他的孫姨,孫姨訕訕笑了下:“少爺你心疼小少爺心疼的睡不著,奴婢也是心疼的很,就來多說了幾句?!?/p>
又道:“少爺只是心思單純不思慮后果,你瞧,我這說幾句,他不就懂了?!?/p>
縣令夫郎:“當(dāng)真想清楚了?”
紀(jì)紹年這次真是怕了,害怕縣令夫郎真的對他失望,真的不要他,連連點頭道:“兒子真想清楚了,兒子以后不喜歡那個壞人了,他不好,不坦誠?!?/p>
他小心翼翼的扯著縣令夫郎衣袖,撒嬌道:“只有爹和小爹最好,爹和小爹最重要?!?/p>
縣令夫郎這才軟了話:“那就好,若是再瞧不清,小爹當(dāng)真是不管你了?!?/p>
一個月前挨的巴掌,紀(jì)紹年現(xiàn)在捂住臉,哭的委屈:“小爹,你打我?!?/p>
縣令夫郎橫了他一眼:“若下次再拎不清,就不是這一巴掌的事,我非拿大板子把你打的皮開肉綻。”
紀(jì)紹年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縣令夫郎讓人擺膳,道:“今日你爹爹有公務(wù),小爹和你一起用膳,小爹讓人做了你最愛的安康魚,你近些日子吃的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