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遙忙奪回碗:“不要不要,我也喝飽了?!?/p>
桌上的人笑個不停,蕙娘把碗遞給耿母:“娘,蕙娘也要。”
耿文道:“紹年不懂事,還望二嫂莫要讓自己生了氣。”
彥遙笑道:“無礙,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小孩一般見識?!?/p>
紀紹年估計是自覺丟人,小解后就直接回了房,還是耿文幫他撥了些晚飯出來。
回到房中,彥遙的高興勁還沒過去。
兩人躺在床上,彥遙捧著耿耀的臉,笑的眉眼彎彎:“多謝耿哥哥替阿遙找回面子?!?/p>
耿耀隨著他笑:“不客氣。”
開心了好半晌,彥遙拽著耿耀的衣襟,目露威脅道:“娘有三個兒子,有大嫂和紀紹年,她的心可以分成三份,你的不可以,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夫君,心只能完整的落在我身上,不能分于旁人?!?/p>
“娘說過的,耿家不能納妾?!?/p>
一生得到的東西太少,彥遙不曾強求過,現如今握在掌心的好,他不想失去。
狠話后是唯恐丟失的恐懼,耿耀在他眼尾落上一吻,輕聲說好。
幾息間,彥遙眨眨眸子,眼簾上有了shi潤,感覺到眼淚即將滑落,他忙道:“快快,我哭出來了,你吃淚吧!”
耿耀:
他把彥遙推到墻上,轉身朝外,蒙著頭就睡。
一時說不準他和彥遙誰病的更重點。
彥遙又滾到他背上,不滿道:“你這人好生奇怪,你愛吃淚,我哭給你吃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推我做什么。”
見耿耀當真不回身抱他了,彥遙舍不得他溫熱體溫,直接從后面抱住耿耀,緊貼著他的后背閉上眼。
翌日雪停,耿耀早起了會,用鐵锨把院中的雪都堆到了角落。
屋檐上掛著小指粗的冰柱,雖不粗卻也掛的緊密,他見有人還沒起,怕有掉落的動靜,就沒打下來。
肩頭被人從后拍了下,耿耀抱著柴回頭,是耿武:“起這么早?”
耿武道:“沒你早?!?/p>
耿耀:“天冷,娘老寒腿,讓她多睡會,我燒點洗臉水?!?/p>
耿武笑道:“只準你孝順,我就不能孝順了?”
兄弟倆彎腰進了灶房,一個燒水,一個捋了袖子,打算把早飯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