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遙道了謝,渾渾噩噩的坐上馬車,秋雨把湯婆子放在他腿上,他手都不知道貼上去。
秋雨把他的手移到湯婆子上,害怕道:“少爺,怎了,可是大夫說了什么?”
彥遙輕輕搖頭,苦笑道:“秋雨,我想我娘了?!?/p>
秋雨勸道:“少爺,親家婆母待少爺極好,雖說現(xiàn)如今有了紀(jì)少爺,但我瞧著還是疼愛你的,少爺莫要多想?!?/p>
彥遙點點頭:“嗯,我知道,小爺爺說,人是要知足的?!?/p>
天快黑時又下了雪,耿父看著空中雪花,說怕夜里下大了,明日積雪不好出城。
讓耿母給耿耀買了幾個包子,讓他騎馬去城外村里給人結(jié)銀錢,總不好拖著帳過年,人家心里惦念著,也過不好年。
耿耀接過包子:“行行行,別人過不過得好年我不知道,反正你欠了錢,你是過不好年了。”
今天要是結(jié)不清賬,明天就是下冰雹他爹都得出門。
眼看這場雪要下大,明日的買賣應(yīng)該是無法做了,耿母直道耿父可以休息一日了。
晚飯做的豐盛,只耿耀未回來。
用完飯,蕙娘收拾好灶房,彥遙道:“大嫂,我可以問你些事嗎?”
蕙娘忙擦擦手:“自然可以?!?/p>
兩人去了彥遙房中,兩人還把門關(guān)了。
紀(jì)紹年剛巧在正堂看到,心中覺得又被排斥了,當(dāng)下就丟了烤番薯,撐著傘走了過來。
房中,蕙娘坐在塌上:“阿遙想問我何事?”
彥遙咬了下唇肉,想讓自己自在些:“大嫂,阿遙想問問,房,房事是什么事?”
蕙娘猶如被雷劈了,震驚的看他。
“我,我日日與夫君同塌而眠,可大夫說,生孩子只同塌而眠是不夠的,要行房事,阿遙,阿遙沒人教,也不知道問誰,不知道房事是什么事?!?/p>
彥遙艱難的把這些話說完,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街上,難堪的厲害。
蕙娘好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你,阿耀,你,你們還沒行過房?”
彥遙把他和耿耀在床上的事說了一遍,也就他給他暖腳,他等他睡了再躺下,天冷了耿耀就抱著他睡覺,給他暖著。
蕙娘急道:“不不是這種,這,這事要如何說?!?/p>
她原就性子靦腆,真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只能簡單道:“房事就是,要,要他把娃娃種到你肚子里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