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武忙追問為何,紀樂鞍卻只字不言,只讓他們想要活命就依言行事,莫要聲張,隨后匆匆而去。
一番話攪的人心神難安,耿耀與耿武對視一眼,想到了那兩個黑齒人。
耿武:“爹,紀縣令不會害我們,定是有要命的事,我們還是先收拾東西?!?/p>
等把耿父耿文勸回房,耿武拍了拍耿耀肩頭:“莫要多想。”
耿耀喉頭哽咽,臉色都在發(fā)白:“哥是我的錯?!?/p>
耿武剛待說話,敲門聲又響,這次是彥老爺身邊的人,有些拳腳功夫。
說法與紀樂鞍如出一轍,急道:“姑爺,收拾衣物,明日一早出城去封洛府,切記莫要聲張?!?/p>
隨后閃身去了黑夜中。
今日的彥遙三分醉五分裝,雖覺得深夜敲門事情定不小,但實在是不想動,也就坐在床上等著。
耿耀推門進來,彥遙望見他神情嚇了一跳:“這是怎了?”
耿耀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死,最最怕的就是連累了家人,現(xiàn)如今家里一切安穩(wěn),剛在寧安縣立住腳,就因他的沖動而毀了,實難接受。
黑齒人的事彥遙知道,耿耀蹲在床前,把彥遙的手握在掌心:“應(yīng)是當日事發(fā),紀縣令和爹都大晚上的來人,讓我們立馬收拾衣物,明日一早去封洛府逃命?!?/p>
去封洛府
彥遙覺得有些奇怪,但除了那件事,他也一時想不到緣由。
回神后猛然愣住,哭笑不得道:“殺豬郎,你怎么shi了眼眶?”
耿耀:“對不起?!?/p>
他的歉意中情緒酸澀,軟了語調(diào),似委屈的孩子撒嬌祈求諒解,彥遙不知為何,心上猶如被人狠狠撞了下。
他家殺豬郎蹲在床前,仰著頭紅著眼對他撒嬌,彥遙很歡喜,他指尖落在耿耀眼尾處,輕聲回:“無礙的,阿遙曾說過的,阿遙是耿哥哥的夫郎,不怕被牽連?!?/p>
因莫要聲張四字,
耿家沒敢全坐馬車,只準備了兩輛馬車,彥遙和厚哥兒坐了一輛,
蕙娘和紀紹年坐了一輛。
中間堆放了些每人的重要之物。
“哎吆,
耿家嫂子,今日怎沒擺攤,
我來的早,
還想多買些肉呢!過兩日我家辦喜事,
我兒子娶妻,
來喝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