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遙猛然愣住,拔腿就往里跑,秋雨忙和傻住的宮人道:“快去請御醫(yī),快快快。”
彥遙想耿耀回來了都不先找他,定要揍他一頓,罵他一頓,可進(jìn)了寢房卻不見人。
見床上簾子垂著,以為是耿耀回來補(bǔ)覺了,當(dāng)下更是氣惱他不顧人。
帶著怒氣的掀開簾子,隨后猛然愣住。
他的殺豬郎臉無血色,身前衣被血打shi,正躺在他的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彥遙嚇的快要跌坐在地,無暇估計(jì)他何時回來的,忙去探他鼻息,察覺到那微弱氣息才死活了過來。
“秋雨,秋雨,快去請御醫(yī)?!睆┻b大喊著。
猶如兩只腳踏入鬼門關(guān),只有一個腳后跟還在人間,整個太醫(yī)院抖的跟篩子一樣,傾盡全力吊住耿耀性命。
耿武和馮如松盔甲未卸,聽到消息倉促而來,待真的看到生死難料的耿耀,馮如松跪在殿外崩潰大哭。
未曾救出耿耀,是他日夜難眠的傷痛,彥遙未曾治他的罪,更是讓他恨不得以死謝罪。
現(xiàn)如今耿耀還活著躺在床上,心中重如泰山的愧疚終于得已宣泄。
一連七日耿耀都沒要醒的跡象,太醫(yī)開了藥,彥遙就用嘴渡給他,藥汁順著唇角留下,彥遙撫摸著他的側(cè)臉,求道:“耿哥哥,阿遙想你了,醒一醒好不好?”
“你這樣我害怕,怕的都不敢合眼?!?/p>
就連老天都數(shù)不清他一天要探耿耀多少次鼻息。
彥遙觸碰耿耀用的力道輕了又輕,似這人成了豆腐一般,可彥遙怕,怕自己一個重力讓耿耀氣息弱了。
他夜晚讓人在床邊搭了張矮床,躺下后就扯著耿耀的小指睡覺。
整個太醫(yī)院無一人敢說耿耀能救的回來,耿武猶豫再三不敢把耿耀回來的事說給耿父耿母聽,怕有個萬一
如此反復(fù)的大喜大悲,一對老人承受不起。
殿外月光明亮,幾只雀鳥在重檐歇腳,彥遙跪坐在矮床上,趴在床沿看著還未醒的耿耀。
他再次探了下耿耀鼻息。
“醒一醒可好?阿遙想你了?!?/p>
“這矮床睡著不舒服,阿遙想靠在耿哥哥xiong膛,殺豬郎”彥遙撐著床沿,輕柔的吻落在耿耀唇上,呢喃道:“你想不想和阿遙親熱,阿遙想和耿哥哥親熱了呢!”
當(dāng)那吻有了回應(yīng),當(dāng)唇瓣被人含住,彥遙猛的收回身子,對上一雙疲憊卻含笑的眸子。
耿耀臉上依舊無血色,說話需要靠近才能聽到。
“不親了?”
彥遙死死瞪著他,眼里逐漸被淚水填滿。
“還知道醒?睡這么久是嚇唬誰呢?”
“嚇唬你?!?/p>
“你混蛋,一點(diǎn)都不疼夫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