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很難想象利威爾少佐居然還會用到這樣精致的物品?!奔送屏送蒲坨R瞧著那在加熱爐上冒著熱氣的茶壺,上邊雕著金邊銀鉆的凌霄花,好是好看,但怎么瞧都不像是利威爾的風格。
“啊,我愛人給的,這是最舊的一套了,家里還有三套放在櫥柜里。怎么,你有嗎?”利威爾挑了挑眉道。
“……沒有呢?!奔烁尚α藥茁暬刂?。
“以前我是不帶出來的,越精致的東西越容易碎。但她說茶具放櫥柜里就和裝飾品沒什么兩樣,她送給我是要我用的而不是看?!?/p>
“……哈哈?!?/p>
利威爾抿了口紅茶抬眼瞧著那人不算好看的臉色,心里其實也沒多爽快。早就想一刀抹脖子的人在面前安安穩(wěn)穩(wěn)讀著本歷史小說,那頭頂?shù)狞S毛是怎么看怎么礙眼,該拿除草機來盡數(shù)割了才痛快。利威爾這么想著垂下眸子,他看著自己映在紅茶底的冷峻面容,腦中浮現(xiàn)的卻是另一人的身影。
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自抵達之后傳令官也沒來過一次實屬蹊蹺得很,五天了,韓吉肯定會寫信過來才對,不論消息好壞總比什么都沒有來的強。
像是要回應(yīng)這份心情般,那一日傍晚頭戴圓頂帽的傳令官才在眾士兵的目光下姍姍來遲。他拴上馬匹擦擦汗水便急急忙忙朝著那位利威爾少佐奔去,小麥色的臉龐被陽光曬得些許紅潤,連身上都混著股太陽和青草的味道。
“利威爾少佐,這是給您的信。謝天謝地!瑞恩分隊長終于在早上醒過來了,身體狀況一切正常。”他喘了口氣擦了擦手才將那白底紅邊兒,燙著火漆的信封交至那人手上。
“是嘛,辛苦了?!崩柦舆^那封信點了點頭道,心底的一根弦頓時松了下來。他倒了杯水給那快馬加鞭趕來的傳令官,同時看向手中別致的信封。
內(nèi)地很少有這樣的信封可利威爾卻見了不止一次,在瑞恩的書桌上。舊王時期赫赫有名的五大家族,就連信封都是獨一無二的非仿品。白底紅邊,金紅漆印,重瓣玫瑰是克勞德的家徽。利威爾記得瑞恩和他說過家徽是重瓣玫瑰的原因,只不過是是出自誰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