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總是能讓我快樂,雖然上輩子因為工作而過勞死了,但我依舊熱愛這無邊的旋律。等到有一天我被家族找到,利威爾和法蘭也到了地上,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邀請他們參加一次音樂會,主辦方要是我就更好了。
“呀,等有一天我到了地上賺了打錢,就要辦一場音樂會,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啊?!?/p>
“啊,如果有那一天的話?!?/p>
好驚訝,難得利威爾沒有嘲諷我這個有點偉大的夢想,在我側(cè)目想去看看這家伙會是怎樣的表情時,卻只看到了他轉(zhuǎn)身離去的后腦勺。
平心而論我呆在花園里的時間比呆在客廳的時間要多很多,畢竟這是個美麗的地方,而且我的音樂創(chuàng)作也是在這里。所以當法蘭一臉沉重的走進來時我就知道,大概出什么事了。
“瑞恩,今天晚上有時間和我走一趟嗎?”他這么說著,眼角低垂,帶著一絲不一察覺的悲傷。
“可以啊?!?/p>
“能帶上吉他的話,就更好了?!?/p>
我微微睜大眼睛,這是法蘭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直覺告訴我那位一定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當天晚上我披著斗篷背著吉他和法蘭走在地下街潮shi的街道上,我從未出過門,除了去地上采購以外,我對地下街的氣味總是應(yīng)對不來,夾雜著霉菌血腥還有人肉臭味的擁擠空間。我問過系統(tǒng)為什么我對于氣味會這么敏感,她對我說因為我是狼女,五感會比常人敏銳。在我皺著眉來到一處不遠的小房子時,我聽到法蘭喊了一聲:“母親,我把那位朋友帶來了?!?/p>
我跟著他走進門,是一個狹小的空間,潮shi昏暗,搖曳的燭光所及處是一位躺在床上的老婦人。我能在黑暗中看清她蒼白的面容,和清瘦的身軀,她的雙眼已經(jīng)混濁卻在聽到法蘭的聲音時冒出一絲光亮來。
“是那位你曾經(jīng)提到的姑娘嗎?”
“是的母親?!?/p>
法蘭引我走到她床前,她這才看清我的模樣。她夸我文靜可愛是個漂亮的姑娘,我禮貌地道了感謝和她寒暄起來。
說實話和陌生人打交道很費精力,但我總覺得法蘭大概是預(yù)感到了什么,才會讓我?guī)е^來。說句難聽的,如果再晚點我也許就不會答應(yīng)了,給故去的人奏哀歌并不是我的業(yè)務(wù)范圍。
法蘭的母親很喜歡我,也很喜歡我的音樂,她說這是她染上腿疾后第一次覺得這么舒服,我看著這一對母子默默地選擇退到房門外。
眼前是地下街貧窮的景色,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人們到處都是,但這里卻是巨人破墻后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以后巨人來了沒地方躲,藏到這兒也許不錯。這樣讓自己思想馳騁的我在注意到一旁伸出的手時已經(jīng)晚了,那一瞬間我把提在手上的吉他輕輕撞在門框上,然后失去了意識。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身上被扒的只剩一件衣服。真過分啊,這是對一個才十一歲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做什么呢。
掙扎做起來之后我環(huán)顧了四周,還有很多和我一樣大大小小的女童在這里,一個個骨瘦如柴,身上滿是傷痕。別吧,這難道是戀童癖的老巢?其中一個小女孩似乎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清醒的我,她看向我的目光帶著點可憐的意味,還沒等我開口她就道:“你還是把自己的臉弄臟些吧,可以少受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