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連幾個晚上我都在結合系統(tǒng)提供的資料研究瑪利亞之壁境內的環(huán)境條件,交通條件,之后的市場,合作方的選擇等等其他因素。然后我終于明白了錢依舊是行走世界的必需品,我也打定了要擴充自己的金庫來為之后生活做保障的決定。
在和卡洱的書信中我了解到,克勞德夫婦竟然真的相信了這個缺乏考證的謠言,并重新拾起了找回失蹤的女兒的希望。我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找上門來,但我要提前準備好我的行李了,一把吉他和一打樂譜還有屬于我的那一部分錢。
“你知道嗎,最近克勞德家在全城找他們失蹤了八年的小女兒啊?!?/p>
“嘿,你可別說,整整八年這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不過我聽說八年前的確有一起人販案,是拐賣了許多女童到地下街,沒準就有克勞德家的小姐呢?”
“別吹牛了,要真是克勞德家的小姐在地下街也早就被折磨的差不多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是那天我和他倆去街上時聽到的訊息,期間法蘭一直以難以言說的眼神看向我,利威爾依舊面無表情但誰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
那天回去之后法蘭就忍不住對我發(fā)問了:“如果克勞德家的人找上門來,你會和他們回去的吧?”
我將斗篷掛在一旁的墻壁上微微點了點頭:“是的,我會回去的?!?/p>
“是嘛……”
氣氛一時間有點沉默,我能從法蘭的語氣中了解到他的不舍和理解。那利威爾呢?我抬頭看向他,不出意料望進一雙平淡無波的眸子里,就好像我會回到地上是他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等我回到地上賺了大錢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來我的音樂會?!蔽姨Я颂掳吞糁忌已b作命令的模樣給他們發(fā)出了指示。
“等那時候再說也來得及,你還是收拾收拾要帶的東西好好準備一下吧。”利威爾這么說著從我身邊走過,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好像松了一口氣。
這么多年了我見過他干凈利落的身手,也見過他面對死去伙伴時稱得上悲傷的表情,知道他對數字極其敏感,但我還是不太了解他有些話語下的意思。比如現在,我不知道他是想快點趕我走還是單純的只是提醒我好好收拾別忘了東西。
不過算了,誰讓我這個人大度,他人怎么看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看他們。五年的禮物花了我不算太多的積蓄,要知道我這幾年可賺了不少,一人一套定制西裝,新的牛皮靴,當然還有他倆各自喜歡的小玩意兒,但我最為滿意的還是那兩條刻著兩人名字的銀色吊墜,滿滿的高級感呼之欲出。他倆一定會滿意的。
我并不擅長告別,人多的情況還好但如果是單獨的三人情況那就有些尷尬了。這是某一年的六月三號,我自然睡到中午起來將禮物一件一件分別放在兩人的臥室里,收拾好樂譜喜歡的幾本書和吉他,將衣服曬在花園的陽光下,做了簡單的水果沙拉當做午飯,哼著歌做了最后一次一個人的大掃除,在我剛把房間的鑰匙放在桌上時我就聽到了有禮的三聲扣門聲。
“您好,請問有人在這里嗎?”
門外傳來的是謙和有禮地低沉嗓音,我第一次沒有戴上兜帽去開門,入眼的是邊鬢花白的燕尾服管家。他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瞪大了戴著單邊眼鏡的雙眸,他顫抖著握在前xiong的右手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就算他再怎么激動,這樣的對視只持續(xù)了四秒不到,他咳嗽一聲像是在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輕輕對我說了一聲抱歉后捧起我的右手印下一個禮儀的吻:“請原諒我,克勞德小姐,您在這里受苦了。夫人和老爺都在階梯口等您,請您收拾收拾隨我一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