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皺起眉頭看著一臉平淡地望著原野的利威爾,不太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那你……”
“我自己想來的,來看看你?!?/p>
他灰藍的眸子終于看向了我,他站著,我坐著。我仰視著他干凈清冷的雙眸,聽著他平淡無奇的語調(diào),心里涌進一絲暖流。
“謝謝你啊,坐下吧,我唱歌給你聽。但唱完就要回去睡覺哦,知道嗎?”
“嘁,真啰嗦啊?!?/p>
這么說著的他還是輕巧地坐到了我身邊,等著我開口唱一段平和的,安靜的屬于旅途的歌謠。我停下哼到一半的《handfgold》,轉(zhuǎn)了個調(diào)輕唱起那屬于阿塔霍蘭的河流之歌《allisfound》
我唱的很慢,很慢,每一個音節(jié)都清晰的飄在空中,散在風(fēng)里。他用心地聽著,像每一次我給他預(yù)熱新曲試聽的時候,他總是會這么認真又專注地聽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但我知道他不是一個會勉強自己聽不喜歡音樂的人。所以他現(xiàn)在坐在我身邊,和我看著一樣的風(fēng)景,聽著這首河流之歌,他一定是不討厭的。
“不錯,但為什么搖籃曲的結(jié)尾會有恐怖元素?”
利威爾在聽完這首歌后皺著眉問我。
“誰知道呢,也許是慣例呢?”
他依舊皺著眉沒有弄懂我這句話的意思,我只好朝他笑了笑,催促著讓他快些下去睡覺,否則會長皺紋的。
“知道了?!?/p>
他不耐煩地站起身來朝后走去,在我看著他做好架勢準備躍下屋檐時,他又突然返回直直的向我走來。
“怎么,唔……”
他將我的下巴抬起彎腰吻住了我,只是唇與唇的觸碰,沒有超過三秒鐘的晚安吻,卻讓此刻的我在一瞬間亂了心神。我眨著眼睛掩飾著自己一瞬間發(fā)熱的臉頰,感受著他的氣味和溫度,看著他在夜色中極盡清亮的雙眸。
“晚安,瑞恩。”
“嗯,晚安,利威爾?!?/p>
他帶著清淺的笑意放開了我,之后再一次朝斜后方走去,這次他利索地躍下了房檐,帶著我突兀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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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目前一切正常,沒有可以活動的巨人出現(xiàn)在四周,也沒有任何可疑的人物,再堅持兩小時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在馬車上了。我望著天上漸漸變得明亮白凈的月光,懷著心中微小的祈愿,在仲春的夜里看著連綿不絕的原野。
但就像我一直說的,當(dāng)你越不希望什么事情發(fā)生時,它就越有可能發(fā)生,因為你已經(jīng)分析出了這件事情極可能發(fā)生的絕大百分率。我早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在出墻的時候就知道了。
凌晨三點十九分,距離出發(fā)前的一個多小時,我剛剛躺下后的十九分鐘,成片的巨人群從西南方向朝我們進發(fā)。數(shù)量之多,速度之快令任何人都難以想象,但每個人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下來。團長吩咐了先鋒的成員前去阻擋巨人的行進速度,其余人整備好物資帶著馬車和傷員撤退到最近的一個據(jù)點。
我看著剛剛醒來表情驚恐的自己班組員,暗自慶幸自己前夜的決定。我直接吃了三片止痛藥,順便提前注shele鎮(zhèn)靜劑,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完了戰(zhàn)備,集結(jié)組員馬匹聽侯團長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