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好意我真的一點也不想接受啊,艾爾文?!崩栞p哼一聲走至門口,他推開木漆的大門,在乍現(xiàn)的陽光中瞇了瞇眼補充道:“不用贏回來啊,那只小狼一直都是我的。”
“哈哈哈,不愧是利威爾,人類最強,這么自信的發(fā)言真應(yīng)該給每個有伴侶的男人都聽聽?!?/p>
“嘁?!?/p>
艾爾文爽朗的笑聲從身后傳來,帶著十分的愉悅和對于自己兄弟真心的祝福,雖然話語中的揶揄已經(jīng)無處遁形,但艾爾文堅決表示這是對自己好兄弟的祝福,對,祝福哦。
瑞恩覺得自己除了最近和韓吉玩的比較歡以外也沒做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事情,一直以來專情專一的小狼身邊更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男人,除了鐵憨憨卡洱和為愛人會插兄弟兩刀的約書亞以外。是的,約書亞有女朋友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這個明顯去酒吧喝了不知道多少威士忌的利威爾正一臉正義地將自己圈住了。
嗯?怎么感覺這個情景……是要……那啥的前奏?不行不行,今天可是第三天,要來也要等親戚走了才能來?。∷刹皇鞘裁床欢斫】档碾S便的女人!
“利威爾,利威爾,利威爾?”
眼前的姑娘正一臉擔(dān)心地叫著自己的名字,她溫?zé)岬暮粑蛟诓鳖i的肌膚上,帶著幾聲輕嗅。這家伙,是在確認自己喝了多少酒啊。這么想著的利威爾將她摟進懷中,盈盈一握的細腰和白皙嫩滑的肌膚,這些都是他的,是他的。
叫了幾聲也不回答自己的愛人正用讓人感到害羞的力度緊緊擁著自己是什么感覺,全身貼合的熱度讓瑞恩不由得燒紅了耳尖,她的心跳隨著利威爾打在耳旁的呼吸愈加急促。在不明白這男人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的心理活動才會變成這副模樣的瑞恩只能順從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在那沉寂著星月的灰藍色雙眸的注視下,分心地看著那漂亮到惹人嫉妒的纖長睫毛。
“利威爾睫毛好長啊?!?/p>
“是嘛,你喜歡?”
“嗯,喜歡?!?/p>
“是嘛。”
這么用低沉嗓音說著的利威爾輕輕吻上被呼吸熏的微紅的肌膚,語調(diào)間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他吹開黑色的發(fā)絲看著那只紅的不成樣子的耳朵,懷著十分惡劣的心思將懷里的姑娘壓至墻角,然后咬了上去。
love
and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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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嶺,這是位于切爾斯頓區(qū)郊外的一塊公共墓地,背靠青山面朝湖泊,那些稠密的白樺樹葉子像是一條流水,日日夜夜沙沙沙,沙沙沙,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安靜地流著,像是在訴說這些停下時間的人們所度過的一生。人死后的骨灰會埋在這一處地底下,刻有亡者姓名及出生死亡年月的大理石石碑蓋在這塊幾平米的地上,如若有錢還可以再建個護欄,算上葬禮在內(nèi)封頂一百四十二枚銅幣,這就是普通人死后最貴的價錢了。
“抱歉哦,來的有些晚,我實在沒臉見你的家人們,所以錯開了時間……蘿拉?!?/p>
身著黑衣的女子將雛菊花束放于石碑一角,她背著那把紅楓木吉他立在墓碑前,來時想過的千言萬語在這時卻一句也說不出口。秋日的陽光落在那片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樹蔭下泛著金斑的草地和愜意的風(fēng)。明明是那么溫暖的時節(jié),為什么她感到的只有寒意,在四季流淌的時光里只有這里的時間是靜止不動的。
她望著墓碑上熟悉的姓名,就算過去了兩個月多,這份悲傷還是留在她的心底。瑞恩想起來上輩子書中讀到的一句話:人死后消失的還有另一半關(guān)于彼此的回憶,以故去人視角描繪的那些歲月圖卷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