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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第2頁)

            挪威

            北歐五國之首

            時隔這么久,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這個世界,但不是那個吵鬧著要回家的毛頭小子了,他在那個世界生活了89年,在白色的病床上結(jié)束了一生后時空管理局還是沒有放過他,所以他再次回到了這里。

            菲洛,現(xiàn)在他的名字叫做拉斯埃里克,做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官正好能夠幫上那位給他變調(diào)夾姑娘的忙,除此以外他并不想對那些自帕拉迪島來的人們表明身份。這個世界和原著的世界大差不差,但他還是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了不一樣的地方,例如各個國家對于艾爾迪亞人的態(tài)度。你能想象一個會變成巨人的種族會給世界人民帶來怎樣的威脅,恐慌,厭惡,那很正常,但各國真的會一起沖這個惡魔之島吐口水嗎?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實(shí)際,更長遠(yuǎn),他們看重利益和損失,地鳴就是一個過于巨大的損失。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政治游戲,這是一場商談,一場買賣,一場沒有血的較量,也許她會這么說。誠意和籌碼,帕拉迪島的人們拿的出這兩樣?xùn)|西,只是現(xiàn)在他們還意識不到。

            當(dāng)你玩權(quán)利的游戲,要么贏、要么死。沒有折中選項(xiàng)。馬丁老爺子說的可真有道理。

            “也許我們需要親眼見識新型燃料的功效以及始祖巨人的擁有者才能決定對貴島的幫助,北歐五國對于貴島及艾爾迪亞人的問題持保留意見,但馬萊永遠(yuǎn)是我們的敵人?!崩@么說著看向眼前帶著小圓眼鏡的帕拉迪國外交官,同自己第一次來這個世界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格局變大了,眼界放寬了,連希斯特利亞女王都變得那么光彩奪目,言談舉止間像是引領(lǐng)資本主義走向頂峰的維多利亞女王。

            他知道瑞恩的計劃,他在等她實(shí)施她的計劃,像是夜里閃爍著幽光的一雙雙眼睛,它們蟄伏于黑暗只為等待更好的時機(jī)。軍方對于這一單方面的要求在剛開始不給予任何回復(fù),但當(dāng)有著熟悉的字跡的信封被寄到失蹤者家屬的信箱中,當(dāng)北境人的理性被思念和憤怒壓垮,游街shiwei,眾人之口逼迫著政府做出這個決定。一個月后的巴勒大橋戰(zhàn)役,他們要迎接漂泊在外的歸鄉(xiāng)人,同時直取席斯里大佐的首級!

            但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對帕拉迪島的人們來說沒法在一個月后親眼見到那場盛大的煙火,這真的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他撐傘走在被雨點(diǎn)親吻的街道上,市中心立著的大天使像右手高舉伸向天空,鼻尖傳來香波店的甜美氣味,那些雨水自毛糙的瀝青路上匯聚成一灘流向下水管道。他看到了那個男人,撐著深藍(lán)色的傘站在雨中,目光所及處是一家普通的面包房。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一個月后她會來到她的故鄉(xiāng),而他要回去他的故鄉(xiāng),他們失之交臂,多么凄美的愛情故事。拉斯目不斜視地走過那家面包房,褲腳濺上些許雨水的斑駁痕跡。挪威的五月總在下雨,連綿不斷的雨季像是女子心碎的眼淚,怎么也止不住。但六月一定要放晴,唯獨(dú)六月……一定要放晴。這么想著的他走過拐角,在印著花體的棕色招牌下劃亮一根火柴,橙紅的火星躍上鏡面,他抬起眉梢透過起霧的鏡片看到那黑發(fā)的男人,拎著打包的糕點(diǎn)盯著自己手中這根大衛(wèi)杜夫。

            “來一根嗎?利威爾兵長?!崩雇屏送蒲坨R撐著傘向前邁出兩步,他叼著那根棕色的煙卷將煙盒遞給眼前的黑發(fā)男人。

            雨還在下著,工業(yè)革命后的霧霾在資本主義的天空上久久不散,特別在這樣的雨季更顯陰沉。煙盒中的煙卷少了一根,他身旁的男人正熟練地將煙灰彈落在廢棄簍內(nèi)。隨著新教教派的瓦解和民眾素質(zhì)的提高,禁酒禁煙令雖已解除,但經(jīng)歷過那一階段的人們還是習(xí)慣于偷摸著在類似于后街小巷這樣避人耳目的地方抽上一根。他以為利威爾阿卡曼是不抽煙的,拉斯看著那一縷緩緩上升的青煙在心里盤算著,余光里是那34歲男人的身影。棱角分明,挺鼻薄唇,古雕刻畫,儀表堂堂,那雙冷淡的灰藍(lán)色眸中正落著綿延細(xì)雨,。利威爾是他見過為數(shù)不多越年長越英俊的男人,特別是那愈顯深邃的眼眶是北歐女人最喜歡的那款,人間吸血鬼。

            “挪威的天氣總這樣,時不時的下雨,仿佛一場綿延不斷的雨季。政府決定在大戰(zhàn)過后開始整治環(huán)境,五年后再來這邊,我?guī)銈內(nèi)タ此啥鲘{灣和花島,那是人間仙境?!崩购舫鲆豢跓煹溃骸叭绻麘?zhàn)爭結(jié)束的話?!?/p>

            “……啊,如果戰(zhàn)爭結(jié)束的話。”利威爾望著那片雨幕說道:“我認(rèn)識一個人,她的故鄉(xiāng)就在這兒?!?/p>

            “是嘛。她也是挪威人?”拉斯轉(zhuǎn)過頭看著那人說道。

            “她住卑爾根,港口都市,花錢如流水,進(jìn)賬和賭馬一樣快。她活得瀟灑恣意,鮮活明朗,每一步都走得很漂亮。”利威爾斜斜地望向那人:衣冠楚楚的外交官同時擔(dān)任著軍事顧問,脖子上系的一根騷紅領(lǐng)帶與那一身正派的衣著實(shí)在有些違和。

            如果有那么一個國家是他們想要去了解,去結(jié)交,去友好相待的,那一定是她的故鄉(xiāng)。韓吉說了,這是一個了解lnea的機(jī)會,不是瑞恩,而是在瑞恩之前的lnea,在她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前,她所處的環(huán)境。也許不是一個世界,但結(jié)合瑞恩所說的話和世界的格局不難猜出,這個世界和她的世界大同小異。

            “看上去您很愛她,利威爾兵長?!崩刮⑽e過頭說道,燃盡的煙灰被風(fēng)吹著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他眨了眨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灰藍(lán)的雙眸中是一縷細(xì)長的煙霧又被風(fēng)吹散。拉斯就這樣看著這個男人,看著他平靜模樣下那顆熾熱滾燙的心臟,他想方才的語句足以讓利威爾冷哼一聲接著嘲諷自己不用多管閑事,但他卻沒有那么干。也許是因?yàn)樽约哼@身居要職的身份,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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