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和我是一樣的人,不會去做有被發(fā)現(xiàn)風(fēng)險的危險事情。何況我?guī)啄昵包c過他,那一次還挺危險的。”我喝光了手中點香檳,和利威爾一起又往前臺走了走。
那之后我們什么也沒有吃,一直等到卡洱的音樂會結(jié)束,我們互相道了別,才去附近的餐館解決了一頓。
我和他一起走在回去調(diào)查兵團(tuán)的星空下,我看了看身邊不算高大卻帥氣異常的男人,覺得今天和他一起去音樂會真的太好了。以前一個人呆習(xí)慣了,獨立慣了,養(yǎng)成了我這樣凡事自己解決親力親為的性格。
但身邊有個人真的會很不一樣,最起碼心里比以前踏實很多。
“利威爾?!?/p>
“怎么了?”
我拉住他的手輕輕晃了晃,然后低下頭小聲地說道:“謝謝你和我一起去音樂會?!?/p>
我聽到身邊傳來一聲不以為然的輕笑,然后我的手就被他牽住了,同時傳來的還有他的聲音,帶著秋夜的清涼和溫柔,他說:“啊,不客氣。”
瑞恩克勞德是一個比起嘴巴說更擅長行動的人,她一旦決定了要做什么事情就不會停下來。
瑞文讓我不要插手霍布斯家的事情,搞不好會因為我和卡洱的關(guān)系惹火燒身,出了事情就更加麻煩了。我當(dāng)然知道袖手旁觀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我真的沒辦法只是看著。
11月1日的晚上我一個人來到霍布斯家,開啟了能力做我最擅長的潛行。比索真的是一個很嚴(yán)謹(jǐn)?shù)哪腥?,我找不到他任何實物的蛛絲馬跡,這么一個認(rèn)真嚴(yán)謹(jǐn)?shù)哪腥藶槭裁磿蝗幌氩婚_吸毒呢?
一無所獲的我回到了兵團(tuán)的宿舍。銀灰的月光還和走時一樣斜斜地落在窗前,打下一片黑色的剪影,像是藏在暗處的怪物,讓人心慌。
我不能時時刻刻都盯著比索霍布斯,我能自由活動的時間有限,每天還有工作需要我處理。他不會蠢到在自己家里進(jìn)行毒品交易,就和我那會兒在地下街的時候一樣,一定會有確定的日期以及方法。我當(dāng)然完全信任卡洱,我可以讓他幫我盯著他哥哥的一舉一動,但我沒有這么做。我不能讓我的朋友處在更加不安穩(wěn)的境地了,他只是一個鐵憨憨,哪里會懷疑自己的哥哥。
之后又過了半個月,約書亞難得在他以前那棵經(jīng)常站著點樹下等我。我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說過話了,不知為什么我感覺他有心事,并且一直避著我。
棕色卷發(fā)的男孩在看到我的時候還是露出了笑容,樸實無華的純粹的笑容。他向我小跑了過來打了聲招呼:“喲,瑞恩大小姐?!?/p>
“怎么今天來找我了?又想我?guī)湍阕鍪裁词聝??還是說你失戀了?”
“失戀?啊……這么說也可以吧,但不能完完全全說戀上。”
“誒?!真的假的!蘿拉之后你也………對方是誰啊?”
“不是說了沒有完完全全喜歡上嘛,瑞恩你就不要追著問啦。”約書亞撓了撓頭哀求地看著我道,眼睛里是閃爍著的星光。
“誒一古,知道了知道了,那約書亞小朋友今天來找我什么事呀?”
“沒事沒事,就是感覺好久沒來找你,怕你覺得我忘恩負(fù)義過河拆橋?!?/p>
“喲,你還知道呢?最近干什么去了,上次蘿拉過來玩也不見你一起過來,是不是終于要發(fā)財了準(zhǔn)備拋棄你小姐妹們了?”我賊兮兮地笑著拱了拱他的肩膀,“茍富貴勿相忘啊?!?/p>
“我去……瑞恩你這表情也太賤了吧?我那天是家里有些事情抽不開身,你當(dāng)我不想蘿拉那丫頭啊?!奔s書亞翻了個白眼后和我并肩在樹蔭下走著,他繼續(xù)說著:“我其實真的不想當(dāng)貴族,我很羨慕蘿拉,她生活的地方雖然沒有我們那么好但是過得比我們痛快。
“她可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我以前覺得我也是可以這樣的,為什么一個人的悲歡喜樂還要看別人的臉色。后來我就覺得,真的是要看別人的臉色?!?/p>
約書亞的聲音有些低沉,像是累極了一樣,但他明明是弗森家的小兒子,和卡洱一樣應(yīng)該不用管什么事的啊。能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會讓他看起來這么疲憊?
“約書亞,這種事情只要習(xí)慣了就沒什么的。你在演別人也在演,要真哪一天哪個人惹你不痛快了,打不了我們悄悄把他裝麻袋里蒙頭打一頓?!?/p>
“噗,瑞恩我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簡單粗暴呢?”約書亞一邊笑著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什么東西,我定睛一看是一塊銀色的精致懷表,十分精致,十分亮晶晶,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