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就知道希斯特利亞會是名副其實的女王。”
“艾倫被放出來了,兩日后準備和吉克的接觸。女神在上,希望到時候一切平安?!?/p>
“我覺得艾倫肯定打的過他那黃毛哥哥?!?/p>
“哈哈!說的沒錯,他以前就很能打了,有三笠在旁邊一定不會有事。”
“三笠也去嗎?”瑞恩有些詫異地問道:“吉克的要求可是讓艾倫一人前去?!?/p>
“但總要有人來保護他的安全,我相信艾倫的實力但需要一個保險扣。”韓吉看著那人說道。
“利威爾也可以,最強的兩人總要留一個在城里才……啊,我明白了,三笠自己要去的對不對?”她松了發(fā)卡輕笑一聲道:“真是護夫心切?!?/p>
“像極了阿卡曼一家的基因?!表n吉說到這里才稍稍斂了笑意。她再次想起不久前艾倫同自己說過的話語,關(guān)于馬萊注射藥劑的事情。而她還沒有問過瑞恩,或者說不知如何開口。
狂風(fēng)卷著樹葉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瑞恩壓了壓被角看向窗外孤寂的的庭院,在一片白色的磚瓦間,連那棵年歲已久的柏松都被這妖風(fēng)吹歪幾分。她有些擔(dān)心方才出門的安娜,這樣天氣下的雨總會迅猛異常又鋪天蓋地,她希望安娜能找家有租借雨傘的店內(nèi)呆上一會兒,免得狂風(fēng)暴雨將那些文件和她精致的妝容一同打shi,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瑞恩,我想問你幾件事?!?/p>
身旁人在短暫的沉默下終于開了口,瑞恩回過頭去看著韓吉有些局促不安的神情,藍眼睛眨了眨便回道:“嗯,你問?!?/p>
“你在馬萊那一年……那藥物對你的傷害,你知道嗎?”韓吉是開門見山地問了。在軍中那么多年她可謂掌握了各種套話技巧,強勢的,拐彎抹角設(shè)有陷阱的。但偏偏這時候她卻想不到什么迂回的方式,面對著一起出生入死近九年的戰(zhàn)友,朋友,同僚,她看著那雙筆直望著自己的藍眼睛,而后丟下所有花言巧語,開門見山地問了。
但那人只瞧著自己也不著急答話,她慢悠悠將視線從自己身上移到了她的手指骨,淡褐色的肌膚,上頭新傷覆舊疤。
“我不知道,這是實話。”瑞恩說著將雙手交握在一起,那姿勢剛好擋住了手背上的血痂:“醫(yī)院查不出來我便不去管它了?!?/p>
“你怎么能不去管它呀?你問問艾倫在傷兵醫(yī)院里見了多少那樣的人,他說……”
“說什么?”瑞恩看著那突然停下的人問道。
而韓吉卻已經(jīng)下定了主意,她垂下眸子抿了抿嘴,懷著十分痛苦的心情哽咽著別過頭去:“我不告訴你?!?/p>
“那我便不問了。”瑞恩說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嗎?”韓吉回過頭問道。
“那你告訴我吧?!?/p>
“不告訴你……瑞恩,我發(fā)現(xiàn)和現(xiàn)在的你說話可真費勁兒!”韓吉眉頭一皺拍著大腿朝那人埋怨道。
“……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p>
“哦,這一點兒也不讓人高興?!?/p>
瑞恩看著那像是要印證言論般撅著嘴滿臉不高興的人,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直接過頭了。韓吉抱著十分的關(guān)心同自己說這些,而她卻像不懂人情般硬生生將那些話全堵了回去,這大概是不怎么厚道的。
所以她深嘆一口氣主動拉過她垂在床邊的手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曉得幻覺會時不時折磨我,消耗我,至于其他……除去死生無大事,若是前者,那也是命吧?!?/p>
“……那你認命嗎?瑞恩,你就這么認命嗎?”韓吉握緊了那只沒有傷痕的手哽咽著,棕紅的碎發(fā)幾乎垂到了床鋪,她彎著腰擋住自己泫然欲泣的臉低聲道:“調(diào)查兵團沒留下幾個活人了,那時候我看著莫布里特……答應(yīng)我,你不會就這么認命行嗎?瑞恩,想想利威爾,他需要你的,他愛你愛的深入骨髓,別認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