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紀(jì)家那邊……”
“本來就是他們求著我們?nèi)サ?,我們不愿意,他們還能按著我們家的頭聯(lián)姻不成?”任先生說完,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名片,“這破紙片,你也趕緊丟了吧,放口袋里還掉絮,真是難以想象的粗制濫造?!?/p>
誰知道妻子卻明顯不愿意起來。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東西真的有用?”任太太不怎么確定道,“你下午應(yīng)該也沒有偏頭痛了吧,我聽秘書說你都沒有用藥?!?/p>
也?
任先生愣了愣,“你今天也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了嗎?”
“沒有。從紀(jì)家回來之后,我本來以為會難受,誰知道好得很?!比翁噶酥缸约旱牟弊?,“不光這里不疼了,車子繞了一圈去你公司又回到家里,我竟然也一點都沒有暈車。你說奇怪不奇怪?”
任太太暈車不是老毛病,也是最近才開始的。
更準(zhǔn)確一點說,是在女兒瘋了沒多久之后。
體檢檢查不出什么問題,醫(yī)生了解到他們家的情況,猜測大概是女兒突然的變化對他們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壓力,所以才會出現(xiàn)頭疼頭暈這些癥狀,要想根治,只能等到他們女兒恢復(fù)正常,或者是他們自己習(xí)慣了。
任先生還以為只有自己的狀態(tài)好轉(zhuǎn)了,聽說妻子今天也沒有感到不適,頓時有些驚奇。
不過要說他們的好轉(zhuǎn),跟這幾張破紙片子有什么關(guān)系,他肯定是不相信的。
“說不定這是我們習(xí)慣了呢?!?/p>
任先生勸妻子別多想,妻子卻莫名執(zhí)拗起來,說什么也不肯扔掉那些紙片,還特意叫傭人找了幾個相框來,把江行逸給他們的那些符紙小心翼翼的鋪平,主臥留了一份,剩下的囑咐傭人送到每個孩子的房間去。
傭人開門離去的時候,樓下的驚聲尖笑從門縫里擠進來,在逐漸昏暗的天色中簡直猶如鬼哭,任太太忍不住拍拍心口,嘆了口氣。
“你說我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女兒也不肯跟我交流,我甚至不知道她究竟對什么不滿,才把自己逼成了這個樣子……”
任先生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人都沒什么心情吃飯,干脆跟往常一樣叫傭人做好飯送到樓上來,吃完之后休息了一會兒,便準(zhǔn)備入睡了。
任先生還惦記著紀(jì)言一給任太太的那幾張名片,叫她趕緊扔了。
“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東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回收紙漿做的,就別放在臥室里了,一會兒過敏就難受了。”
說著就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名片。
任太太卻總覺得心神不寧,他一起身就眼皮狂跳,一把按住了任先生的手,說什么也不肯讓他丟掉。
任先生不由得有些生氣,就算憂心女兒也不能封建迷信啊,正要斥責(zé)她不顧身體,腳下的地面卻突然狠狠一震,一道尖銳的嚎叫聲從女兒房間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