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潘同樣也因為前一天失敗的聯(lián)姻飯局而火冒三丈,蹲在自家院子里看著滿目的綠色雜草,氣得七竅生煙:“混賬東西,一點好事全讓她給攪和了!這個家誰愛待誰待,我是待不下去了!玉靜,芙芙,我們走!”
紀言一充耳不聞,對即將到來的獨居生活,完全沒有紀彥潘預想當中的恐懼,反而還覺得原主的這個父親難得通情達理了一次。
她還真有點嫌棄這房子里的人太多了。
不過路過紀彥潘身邊的時候,她還是停了一下。
在紀彥潘逐漸抬起下巴,準備展示一家之主威嚴的時候,淡淡地開口:“出去玩之前,記得把自己的分內之事做了。你今天還沒給神魂花澆水施肥,對吧?”
紀彥潘:“…………”
紀彥潘見她完全沒有挽留自己的意思,更氣了,啊啊大叫起來:“都跟我走!這個孽女,一個人也不許幫她?。 ?/p>
紀芙芙:“……”
音樂社團的幾個核心成員瞠目結舌的站在大門口,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芙芙,這就是你家嗎?怎么感覺……你家的氛圍怪怪的?你在家不會也要被紀言一指使吧?”
紀芙芙總不好說澆水這個事情本來是讓她做的,但她不服紀言一,每次都找借口不做,所以才輪到了紀彥潘頭上。
她沉默地別開視線,朝院子里的紀言一喊:“姐姐……宗主,他們來找你的?!?/p>
在紀言一平靜卻極有壓迫力的眼神下,她不情不愿地改了稱呼。
音樂社團的核心成員們詫異的看了她們倆一眼,心說紀芙芙在紀家不是很受寵嗎?都說她是紀家父母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可看這樣子,紀言一在家明顯都已經當上太上皇了吧?
紀言一看到音樂社團的眾人,挑眉:“你們有事?”
這些人看起來確實有點小麻煩纏身,但并不是什么非常嚴重的問題,至少完全危及不到性命。
何況他們看上去沒有一點辦卡的愿望。
音樂社團眾人聽到這話,立刻什么疑問都忘光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是領頭者的男生幾乎要哭出來:“紀言一,江湖救急,幫幫我們!”
今天本來應該是校慶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彩排了,任放作為音樂社團的社長,就算不用演出也是必須到場的,何況還有好幾個節(jié)目沒有確認下來,尤其是紀芙芙頂替他上場的小提琴表演。
結果他們在學校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任放,打電話過去也沒有人接聽,就好像對方突然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本來以為只是心情不好斷聯(lián)了,他們還跑到任家去找人,結果到了地方卻發(fā)現(xiàn)任家的別墅直接被拉了封鎖線,老遠開始就已經不讓人靠近了,還有人看見有道士進出,不知道在搞什么。
這氛圍實在是太詭異了,加上校慶在即,他們實在等不起,所以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來找紀言一想辦法了。
雖然紀言一那個什么無相宗怎么看怎么不靠譜的樣子,但能直播這么長時間,總是能打聽到一點內部消息的吧?
這可是他們在玄學圈唯一的人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