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先前捐贈給無相宗的石碑和香爐,這一天花出去小二百萬了,哪怕朱英俊經(jīng)營著一家上市公司,家里的流動資金也經(jīng)不起一直這么毫無節(jié)制的揮霍。
不過朱英俊想了想,還是咬著牙點點頭:“行!”
這個什么請?zhí)媪粼谏砩蠈嵲谑莻€禍害,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爆發(fā)。他是個商人,經(jīng)常天南地北的到處跑,萬一哪次會員卡用完了,沒來得及續(xù)上倒是事小,給家里人帶來不必要的危險事情就大了。
朱英俊很快把一百萬轉(zhuǎn)了過去,正要問紀言一自己要怎么配合,就見后者突然掄起胳膊朝自己一拳打來!
“……???!”
朱英俊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自己的后脖子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又一白,被打了個眼冒金星。
懵逼了一會兒,他艱難地抬頭,正要質(zhì)問紀言一為什么要打自己,雨點般密集的拳頭又砸了下來,一下一下拳拳到肉,疼得他幾乎吐血,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咬緊牙關(guān)被動挨打。
好在紀言一很快就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他后腰上的一節(jié)脊骨處,眉峰微微挑起:“原來在這里?!?/p>
話音落地,她朝著那節(jié)脊骨狠狠一踹。
韓敏才阻止不及,正震驚于紀言一的殘暴,上前剛要攔在朱英俊身前,就聽朱英俊慘叫一聲,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來。
與此同時,那股一直盤旋在他頭頂?shù)暮谠埔菜查g消散了,朱英俊雖然吐血,眼神卻清明了許多,喘氣的聲音都聽起來比平時更加中氣十足了些。
朱英俊捂著背部連滾帶爬的躲到了墻角,四十多的人了,被打得哇哇大哭:“你怎么還打人的??!”
紀言一倒是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理所當然的回答他:“你不是要根治?請?zhí)孢@種東西上身之后總要躲在一個地方的,既然暫時找不到給你請?zhí)娴娜?,就只好全部排查一遍了。不過你運氣還算好,打到上半身就找到了,不然真是要費好大一番功夫?!?/p>
說著,紀言一擦了擦額頭的薄汗。
雖然她來了之后一直在堅持鍛煉,但這具身體的基礎實在是太差了,才打了這么一小會兒就開始出汗,真是太不爭氣了。
朱英俊聞言愣了愣,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fā)覺好像確實輕松了許多。
原本自從拿到那張紙幣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他總感覺身上不太爽利,四十多年都沒什么毛病的脊椎突然開始發(fā)疼不說,肩頸也總是感覺很疲憊,好像有什么東西壓在上面一樣。
他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跟其他所有的中年男人一樣開始走下坡路,背著老婆偷偷哭了好幾次,更是憂心忡忡的跑去健身房健身,還買了許多壯陽藥,這才在家庭和事業(yè)上始終保持著精神奕奕的狀態(tài)。
原來只是因為中了請?zhí)婷矗?/p>
挨打的委屈瞬間轉(zhuǎn)化成了躲過中年危機的狂喜,朱英俊高興得連身上的疼痛都忘了,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一下卻扯動了身上的傷口,朱英俊“嘶”的一聲,還不忘跟韓敏才反饋:“韓大師,果然還是你說的那個方法比較溫和。這個方法快是快,但是好看運氣,也好辛苦啊!”
韓敏才:“…………”
韓敏才沒有回應他的感慨,隱忍的轉(zhuǎn)身看向紀言一。
這一眼可以說是復雜到了極點,紀言一都有一瞬間的迷茫,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對自己說什么。
就見韓敏才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道友實力強橫,小道實在佩服。不知可否請你賞臉,抽時間到千鶴觀來,為我們指點一二?”
“想偷師么?”紀言一很不會聊天。
不過她來這個世界這么長時間了,一直沒有看到正統(tǒng)的玄學傳承,倒是也挺好奇千鶴觀是怎么維系宗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