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娘子!我回來了!”
他拍著木門大喊,里面只有沉悶的響動,像是有人在掙扎。
他心頭火起,抬腳猛地踹在門上!
“砰!”
木門應聲而開,屋內的景象瞬間撞進眼里。
蘇璃月躺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泛著青黑,顯然中了毒;
凌霜被按在草堆上,襦裙被扯破大半,露出的大腿和肩膀上都有幾道紅痕,顯然和對方搏斗過,卻因為中毒力氣根本拼不過對方,正死死咬著王麻子的胳膊,眼里滿是血絲。
李夯昆蹲在一旁,手里拿著根繩子,正‘銀’笑著解褲帶,顯然認定凌霜撐不了多久了。
“甘你釀嘞!”
李奏凱只覺一股血沖上頭頂,胸腔里的怒氣炸開,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他扔了手里的黃麂和蛇膽,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節(jié)泛白。
“喲,傻子回來啦?”
王麻子一把推開徹底沒了力氣的凌霜,擦了擦胳膊上的牙印,臉上滿是戲謔,“正好,讓你瞧瞧你家婆娘有多浪,一會我們弄她們時會叫得多好聽,肯定比村頭的小寡婦帶勁多了!”
“就是,”
李夯昆還踹了踹地上的蘇璃月,“這公主身子軟得很,等哥們一會玩夠了,說不定還能賞你口湯喝,前提是你得學狗叫討我們笑!哈哈”
李奏凱更是全身顫抖,沒有理會他們,目光與地上的蘇璃月撞在一起。
大老婆躺在草堆里,鬢發(fā)散亂,中毒的虛弱讓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可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沒有驚慌,沒有絕望,只有一種近乎燃燒的期待,像寒夜里望著星火的旅人,死死攥著最后一絲希望。
他喉頭滾動,又看向衣衫不整的凌霜。
她依舊咬著唇,倔強地不肯發(fā)出半點示弱的聲息,扯破的衣襟下,肩膀上的紅痕刺得人眼疼。
之前還對他的臭味避之不及的女人,此刻望著他的眼神里,竟沒了往日的鄙夷,只有娘子渴望丈夫相救的期待!
李奏凱讀懂了那兩道目光里的東西——信任,還有一絲連她們自己都沒察覺的依賴。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怒火,眼神變得愈發(fā)堅定。
“別怕?!?/p>
李奏凱冷靜得可怕,聲音卻清晰地傳到兩人耳中,“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