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那個名字上摩挲著,郁聞玄垂著眼說:“虞枝雪也去?”
“是啊?!备睍L咽了一口口水,“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只是意外?!庇袈勑f。
到了團建的那天,大家都帶著一些東西,畢竟還要在山上露營。
郁聞玄的包非常不厚道地交給了程昱,自己倒是無事一身輕,留的程昱在后面罵罵咧咧。
身后的聲音太過聒噪,郁聞玄轉(zhuǎn)過來想把包拎回來自己背,就看見了虞枝雪。
他背的東西看起來沒多少,低頭看路沒能和郁聞玄對上視線。
郁聞玄看了兩秒就轉(zhuǎn)回去,當(dāng)做沒看見過。
這座山雖然算不得多高,但考慮有一些體力不太好的人,還是分了好幾次休息。
馬上就要到頂了,不少人都?xì)獯跤酰@次休息的時間要更長一點,不少人都坐下了。
這周圍除了石頭就是石頭,郁聞玄隨便找了塊巖石靠著,開了一瓶水一點點喝。
還沒喝幾口,就聽見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那個,看你這包挺重的。要不我?guī)湍惚持??!?/p>
郁聞玄“嘖”了一聲,沒想到自己找個地方喝水都能遇到這種獻殷勤的場面。剛準(zhǔn)備提步換個地方,就聽見了另一道聲音。
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音色。
“不用?!庇葜ρ┱f。
理智告訴郁聞玄,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離開。但鬼使神差的,他沒出聲,繼續(xù)站在了那里。
被拒絕了的那人還在掙扎,或許是他說的太急,也可能是郁聞玄并不在意他說了什么,總之沒聽清。
虞枝雪像是被問煩了,直白道:“我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懂了嗎?”
他這話說的認(rèn)真,任誰來聽都知道是真心實意的。
那人這才訕訕而歸。
直到聲音都消失不見,郁聞玄都沒從那里走出去。
他以為自己忘記了,但其實沒有,只需要一點引子,就能把一切潛藏在深底的記憶狠狠拽出來。
虞枝雪說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
但是那天,他猶豫了一下,最后把拉桿遞到了郁聞玄的手心。
郁聞玄再一次在辦公室待到了很晚,等他抬頭去看時間,發(fā)現(xiàn)距離吃飯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了。
他揉了一下胃,這才從椅子上起身下樓去。
過道里有燈,照得里面的一切都明亮蒼白,伴著腳步聲一點點出現(xiàn)在郁聞玄面前的那個人也是這樣。
他沒有和郁聞玄打招呼,只是一昧地往前走,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