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自己是在夢里,絳云溪放下了面子,纏著落景星問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避嫌,嚷嚷著常安仁不許靠近落景星,自己會吃醋。
夢里的人都不會說話,只有眼神的對望和肢體的糾纏,仿佛在播放一部默片。
絳云溪使勁嘶吼著,但卻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
她覺得自己委屈,為落景星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為常安仁突然的敵意。
既然說了和好說了要向以前一樣,那現(xiàn)在信息也不回避而不見算是什么意思。
絳云溪憤憤,可盡管是在夢里,她也舍不得對落景星動武,只能把力氣都使到常安仁身上。
有了發(fā)泄對象,絳云溪終于覺得出氣了,思緒也漸漸清明,終于從夢里的混沌狀態(tài)中醒過來。
睜眼,病房里的大燈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啤酒也不在,只有床頭上的長條燈帶亮著淡淡的光。
絳云溪挪了挪纏著繃帶的腳,小心地翻了個身。
轉(zhuǎn)過身來,正好沖著床頭上的燈帶,一片炫白的光影直沖眼球,絳云溪瞇了瞇眼。
身前有一道陰影,絳云溪想到了夢里那種被注視的感覺。
隱隱猜出陰影的主人,絳云溪特意低眉,不去看那道光線來自于誰。
眼睛閉上,嘴角卻難壓。
絳云溪把頭往被子里埋了埋,不想讓落景星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但總歸是一起長大的,落景星又時刻關(guān)注著絳云溪,不會看不出她此刻的小得意。
因為一條朋友圈,從片場趕到病房。病人都已經(jīng)睡著了,沒有探視的需要了,卻還是留在了病房,甚至目光一直黏在對方身上,以至于人夢里都有一道灼熱的目光。
先前的避嫌,全都白費了。
絳云溪得意,在落景星心里,自己還是重要的。
“果然演技有進(jìn)步,裝睡裝的很像?!甭渚靶堑穆曇敉蝗豁懫穑诎察o的病房里顯得有些突兀。
冰冷的手覆蓋在絳云溪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激的絳云溪一抖。
“手這么涼還碰我!”絳云溪皺著眉頭,語氣故作嫌棄,但眼睛沒有睜開。
落景星偷笑,手聽話的從絳云溪手上拿開。
“要不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