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受害者,卻被逼去了國外。施暴者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還過得瀟瀟灑灑。
落景星的手一顫。
她想起小的時候,常安仁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拿一把菜刀到處亂捅,把自己劃傷也不惜。
原來……是這種感受啊。想要無視法律無視道德,拿起手里的刀揮向全世界的沖動……
忍著這份沖動,落景星看向緊閉著的病房門,期望能快點見到里面的人。
也許是期望太高,門真的從里面拉開了。
“景星?”絳母探了探頭,“溪溪想跟你說會兒話?!?/p>
“哦,好?!甭渚靶穷D了一下,忙從長椅上站起來。
她快步進了病房。
“叔叔阿姨,天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守著?!闭苏榫w,落景星關照絳父絳母道。
“好。”絳母嘆了口氣。
落景星一直是時間管理大師,很少有疲態(tài),但她現(xiàn)在臉上全是疲憊。
“你也別太累了,溪溪現(xiàn)在有意識了,不用一直看著,困了你就瞇一會兒。護工晚上也會過來?!?/p>
“放心吧阿姨?!弊焐线@么說,落景星卻沒有一點休息的想法,她恨不能每分每秒都跟絳云溪綁在一起。
病房里窗簾緊閉,也沒有開燈,有些幽暗。
落景星坐過去,拉過絳云溪的手來。
絳云溪的手還腫著,落景星不敢使勁,小心翼翼捧在手里。
“想跟我說什么?”落景星往前湊了湊,貼近絳云溪。
“落景星……你這個蠢豬……”絳云溪努力瞪了瞪自己紅腫的眼睛,罵道。
她聲音太輕,不仔細聽,聽不出來是罵人的意思。
聽絳云溪罵自己,落景星反而笑了一下,臉上緊繃的肌肉松了松。
“對啊,我是蠢豬?!甭渚靶锹牻{云溪罵自己,心里的沉重反而變輕了。
絳云溪輕笑了一聲,肌肉隨著嘴角扯動,微微有些痛意。
“啊嘶?!苯{云溪吃痛,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你別亂動你別亂動你別亂動。”落景星已經沒了理智,忙按住絳云溪,以為她哪里不舒服。
“你復讀機嗎?”絳云溪盡量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群。
落景星低了低頭,欲掩蓋自己的慌張。
“你拿鏡子給我,我看一下。”絳云溪醒過來之后,還沒照過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