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那么多干嘛?”
梁又夏扶著把手,沒吭聲。
“小劉沒上來?”
“……我叫她先回去了?!?/p>
仿佛又回到那個海邊的夜晚,腳下都踩不實(shí)了,都有些虛浮。他攥緊拳頭,被沖動和無法抑制的情感裹挾,雕像般等在這里——其實(shí)如果他們繼續(xù)問,無論問什么,耿競青都會說“不知道”。不知道源頭,也不知道緣由,不知道一個人是怎么莫名其妙鉆進(jìn)心里的。
但那重要嗎?
還是,或許,從一開始就不一樣。
這幾個月,耿競青也沒那么好過,戲里跟她耳鬢廝磨,戲外卻看她刻意遠(yuǎn)離。他的慎重本來也沒她的多,早就用盡了,到現(xiàn)在,只剩下青澀卻強(qiáng)烈的本能。
燈光熄滅,兩人各自屏息,落入純粹的黑暗。
“你知道的吧?!?/p>
眼前是完全的黑,唯有心跳聲和他的聲音響起——
“你知道我是說你吧?!惫⒏偳嗟椭^,“你知道我喜歡你吧?!?/p>
等
梁又夏感覺自己的心臟癟了,
是的,就是癟了。它癟成一個奇怪的形狀,每一次狂跳都緊促得不行,
心悸和慌亂襲來,
幾乎讓她有點(diǎn)站不穩(wěn)。
也不是沒有被表白過,
但梁又夏不是很有浪漫細(xì)胞,對這方面算得上興致缺缺。而且,
這是耿競青,她想他總是跟她從前認(rèn)識的男生不太一樣的。
他是——
他是比別人怎么想他要更好一點(diǎn)的那類人。
對,
耿競青是這樣的。
耿競青很幸運(yùn),很有資本,
在他喜歡的領(lǐng)域亂闖,
而梁又夏還沒有任何成果。那個會閃閃發(fā)光的,
自由的,象征著另一種可能的舞臺還離她很遠(yuǎn),遠(yuǎn)到近一年過去,她還是覺得離夏天的女生宿舍更近些。
耿競青知不知道,“因戲生情是很正常的”,
不過要么“永遠(yuǎn)”,